临槐没想到乔语卿竟有这样的动作,一时竟真的没动。
可耸立的雪松,却仿佛感受到一只容貌蓬松的黄色小鸟,停在了自己的枝丫上。
轻巧,灵动,迷人。
他反客为主,用手按住乔语卿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仿佛跌入了玫瑰深谷里,所有的花瓣被扬起,炸开浓郁的香味。
每一寸血脉都附着上玫瑰的粉粒,每一寸骨头都被玫瑰的香味浸染。
乔语卿不动声色地伸出双臂,勾住了临槐的脖子,微微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
临槐的衣服早已被揉乱,他指尖轻动,故意弄坏他精心的伪装,想要扒出深黑色的心脏,好好欣赏一番。
不是喜欢装吗?
怎么这时候不装了!
乔语卿眯起眼睛,宛如捕捉到猎物的猫儿一般满足。
临槐不愿意打破的纱,就由他主动捅破。
瞧,遮遮掩掩,算算计计到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啊,人就不能立得太高,立得太高,摔得越重。
他的腿勾得愈紧了。
虚伪的绅士啊……
丝线感受到他的诱惑,比起临槐的克制,它们更加随心所欲,几乎是瞬间就溃不成军,俯称臣地缠绕在乔语卿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更加紧密蠕动。
雪白的皮肤与黑色的丝线交缠在一起,呈现出强烈的视线效果,让临槐难以控制地加重了力道。
这是一场绮梦,而坠入其中的只有临槐……
。
第二天乔语卿醒来,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用被子捂住胸口,懒懒地坐了起来。
浑身很清爽,显然在他昏睡的时候已经被清洗过,除了过于深刻的玫瑰印。
还有那些他依旧看不到的丝线不过昨晚倒是感受到了在那个时候坚韧得仿佛无法割断的龙须。
洗漱完毕后,乔语卿走下楼,桌子上放着早餐。
临槐不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挺像拔那什么就无情的渣男。
想到这,乔语卿不禁失笑。
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他的身上,宛如为他蒙上一层光晕。
他在看桌面上的画册,而因为看得太认真,他没现就在窗户外的街道上,临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临槐此时还有些混乱,梳理了好几遍,也没弄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生的。
明明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走,最后结果就是乔语卿被他做成娃娃,永远留在店里的展示橱窗里。
可……
直到此时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乔语卿火热而娇嫩的嘴唇,和那宛如迷香般的光滑胴体。
可恶。
意识到自己又有了反应,临槐皱起眉,强行把那些回忆都删除。
乔语卿重新合上画册,抬头看了眼时间,见临槐久久不出现,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早退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