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刚刚沐浴,发尾还湿濡着,湿答答的滴在身上。
她撇嘴:“是啊。我写的难看。远不及殿下手里的字漂亮。”
李邵修捉住她的手,握着笔:“你的心不在字上。在哪里?”
“不论在哪,我也能捉回来。让我摸一摸夫人的心…”
江柔安打掉他的手。呵,男人,昨天晚上还装作一副心思深沉的君子挑灯夜读,
今日心结一解开,便全然成了这副样子。
“你别乱动。不是说教我写字吗?教导徒儿的师傅不认真教,那徒儿怎么又可能学的好呢?”
江柔安哼了声。
李邵修知道,江柔安想让他解开心结,不为前尘所累。他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温柔的抚摸她的发尾,肩膀,脖颈。接着是胳膊,细腰,圆臀…
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在夜深时只有一种。
李邵修往柔安嫩白的耳朵尖儿吹气:“师傅写字技艺也不甚精湛,反而会另一种功夫。师傅教导徒儿,徒儿要不要跟着学?”
江柔安听着他说这话就觉得不对付,推搡几把:“我才不呢。坏人。你快点,这个字该怎么写啊。”
“这两种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不是么?就像咱们前几天那样,字也学了,人也高兴了。一举两得。”
他又开始说这无赖话。
江柔安抿唇,觉得身体好像也着了火。他们明明在书桌前,本来应该好好写字的。
李邵修又道:“夜深了。你去吹了灯。”
她红着脸,不依他。还说前几天,他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么?整天都是这事,还搬出那种圣贤言论教导。江柔安哼了声:“我不去。”
“不去吹灯?真的么?”
“你别动我。”
江柔安并拢双膝,不给他碰。气鼓鼓的抿唇瞧他,后被弄得没办法了,才松开手。
裙边绣的梨花花瓣层层绽开。
那东西进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闷着哼了一
声。
她被放在桌上,背对着。正情浓时,屋外忽然传来响动。
“柔安,柔安?你在吗?”
元太妃今天分外高兴,李邵修虽然没有说原谅她,但还是喝了两口她做的汤。作为母亲来说,能够亲手照料孩子,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中最应该感谢的人便是江柔安。
元太妃目光殷切,敲了敲门。看着侧殿灯光大亮,估摸着江柔安还没有歇息。听下人说,信王殿下和王妃总会先看会书,写会字才歇,现在过来,时辰还早,正好。
里面久没有回声
元太妃有些不放心,又唤:“柔安,我做了些点心,还不知道你的口味。拿来给你尝一尝。”
里面终于有了声音。
“多谢…婆母。您先等一下。”
江柔安面目通红,向后打他的胳膊:“出去…元太妃来了。”
李邵修面容不虞。又动了几下:“你说你已经睡了。”
“可我刚刚已经回答了呀!”
“快点,外面夜深露重的,老人呆的时间长了不好。”
“出去啊。”
终于才退出去,江柔安闷着声音,整理了凌乱的发,将书桌上的字画收拾整齐,打开窗户透气,等脸不那么明显了,才打开门。
元太妃又怎么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表达着感激:“好孩子。今天多亏了你。我还要谢谢你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这糖饼是现烙的,豆沙,白糖,樾莓,什么馅儿都有。你拿回去尝一尝,若说喜欢吃,
和我说一声,我便日日给你做。”
江柔安感激不已,道谢:“多谢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