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胸口扑通扑通。
年牧归放下了半边窗幔。
扑通扑通。
年牧归抓住了被子边。
扑通扑通。
年牧归
扑通扑通。
“不行!”
许昭嗖地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你别过来!”
年牧归盯着他,目光从下到上扫过,像野兽在打量嘴边的猎物。
他盯着许昭的嘴巴看了一会儿,突然靠过来,将他抵在了墙上。
许昭被禁锢在床角,只能反手紧紧抓住床头的栏杆,仰头瞪着年牧归。
片刻,年牧归突然上前,宽大的手掌掐住许昭的下巴,大拇指狠狠碾过他的嘴唇,眼角带着一丝笑意,道;“涂口脂了?”
许昭趁机在他大拇指上咬了一口,然后瞬间缩回脑袋,继续瞪着他。
“用嘴?”
年牧归冷笑一声,手掌用力,将许昭的下巴掰起来,正对着自己,“你的刀呢?匕首?还是淬了毒药的箭?”
“用不着那些,”
许昭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用嘴就能咬死你!”
“是吗?”
年牧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大拇指沿着嘴角滑进来,撬开许昭的嘴唇,稍一用力,那张嘴就听话地张开了。
“用这颗牙?”
年牧归的大拇指在许昭牙尖上轻轻扫过,“还是这颗带尖的?”
“你变态。”
许昭含糊不清地骂他,口涎顺着年牧归的手指滑落,滴在他自己胸口上。
寝衣湿了一小片,半透明地贴在皮肤上。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上寝衣滑落,肚兜带子也滑了下去。
年牧归猛地一扯,那件可怜的寝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轻飘飘落在了床边。
他翻身压住许昭,膝盖抵住他的大腿,凑过去,在那片热乎乎泛着红的胸口深吸一口气,缓缓往上,在他脆弱的脖颈停留片刻,抬头盯住那双含泪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又冷漠,道;“你说,我是一点点把你吃掉呢,还是一整个吞下去?”
许昭紧紧攥住了旁边的床拦,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您最好是,不吃,我卡路里太高,当宵夜吃,会胖。”
年牧归你是不是有病啊!
薄纱床幔轻微晃动,沐浴和熏笼沾染在身上的香气被体热和汗水激发,飘散在床上各个角落。
许昭被钳住下巴,胸口剧烈起伏,瞳孔里泛着水光。
年牧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目光一转,细细打量起他来。
从肩颈到腰际,在收缩的腰际停留了几瞬。
“可用过什么秘药?”
年牧归道,“竟然一丝痕迹也无,甚妙。”
刺客自小便接受严苛的训练,身上必然有很多伤痕,这人却连个一寸长的小疤都没有,肌肤细腻,骨肉均匀。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件几乎不能蔽体的肚兜上,月白色蚕丝布料,隐隐透着光,绣花精巧别致。
年牧归伸出手,轻轻拽开了一边肩膀上的带子。
肚兜猛地垂落下来,半边胸口呈现在眼前,轻微起伏上一点嫣红,乍一看有些刺眼。
“你要干嘛?”
身下人眼睛瞪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