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关心余晖在落家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甚至希望坏一点吧。
余晖早知他们的嘴脸,自然不会寒心,倒是注意到三姐今天格外高兴,她挽着三姐夫,说着挤兑的话。
三姐夫叫黎川,也不是个善茬,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余晖的丈夫。
余晖故作凄苦:“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个,我又不懂这些。”
“也是,我的研要是成了,那可是大破稞罕的好机会,收复那块硬骨头就有希望了。”
黎川说笑着,不知吹水的成分有多大。
余晖迎合地笑着,被取笑太久,想出去透口气。
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不知被什么绊一跤,狼狈地摔在地上,左胳膊当时就麻木了。
他撑起身,瞧见三姐夫还没收回去的脚。
他在一阵取笑声中走向偏门,那边有处小花园,散心是最好的。
傍晚时分,花都是懒散的,余晖不打算多留,毕竟没有人在意他有没有参加晚宴,偷偷走就行了。
只是今天……他可不打算空着手走。
余晖来到佣人住的地方,径直进去换了一身衣服,和花房的匠人交换一个眼神。
晚宴时分,佣人们上完菜,各位亲眷入座,余晖的位置空了出来。
余父略有不满,余夫人说道:“说是有急事要回去,孩子懂事,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这个急事还能是什么?众人看向夫人的表情,都心照不宣。
怕不是那个莽汉在床上有急事吧。
大家嬉笑几声,继续说着闲话,家里的人难得聚齐,觥筹交错间,都喝了不少酒。
饭后送上水果,给黎川送水果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孩,想必是某个佣人的女儿,在这边帮手。
黎川多看了她几眼,女孩可人一笑,退下前还送上秋波。
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这一层隐秘的快乐实在让人上瘾,女孩的样貌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黎川跟夫人说了一声,要出去透气。
他循着女孩离开的方向跟过去,一声响亮的掌掴传来,黎川加快了步伐,瞧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甩了女孩一巴掌,而那个可人的女孩正低声垂泪。
“你做什么!”
黎川上前揽住女孩的肩膀,将那个男人推开,低头要看时,女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布,男人扼住黎川的手腕,充满迷幻剂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黎川醒来时,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
“从他身上摘下的定位器和窃听器,已经全部上缴。”
“嗯。”
手下将情况汇报完毕,径直拿了烧红的铁递给一身黑衣的人。
那人捏着凶器,缓步走到黎川面前,滋滋冒白烟的铁块利索地烫到了他的身上!
还什么都没问呢!怎么就开始上刑了!
对方似乎只是试一下而已,闻到肉味之后,就嫌黎川叫得太大声,拿开了刑具。
因为忌惮头颅皮下有植入某些仪器,黎川的脑袋上开了个洞,粗暴地接受检测,他的眼睛被血液模糊,艰难地抬头望着眼前人。
“是你!?”
黎川惊诧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余晖抬眼,淡然地扫过,又拿了烙铁往他身上烫,“你在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