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婉不理他。
反而问另一件事情:“索伦怎么样。”
她在担心二公主,虽然说二公主请求夫君给她赐婚,但是徐晚婉直觉不这么简单,怎么这么巧?李荣前脚被封王,后脚二公主就相中了北戎领。
毕竟要背井离乡,虽然目前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但是也要了解二公主这位夫婿吧。毕竟辛垣砚也在北戎,若是有必要,自己也可以帮她些。
辛垣砚挑眉:“还可以吧,有雍朝血统,他母亲就是雍朝人。”
徐晚婉坐在梳妆台旁:“你知道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他人怎么样?”
辛垣砚客观评价:“还算正直,只是你若问李静德嫁过去是否幸福,我只能说索伦应该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
只要李恪律活着,掌管大雍一天,索伦都不可能会对李静德不敬。
毕竟李恪律的算盘不就是想让李静德生下北戎部落的未来继承人,进一步掌控北戎。
而索伦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也希望北戎与雍朝和睦相处,既然接受了这道圣旨,自然已经考虑清楚了。
索伦不可能会对李静德不好。
虽然谈不上爱不爱,但是也可以相敬如宾。
毕竟,索伦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可敦手下强大自己的势力,最终当上了可汗。
徐晚婉听罢,有些伤感,二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只希望索伦能好好对她。
辛垣砚看出徐晚婉的失落,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接过梳子,自己慢慢给她梳。
“晚婉,不过是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对情爱的定义不一样,对于有些人来说情爱很重要,是他的全部,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情爱在他们的生命里只占一小部分。”
“所以轻重缓急,他们自然会舍弃,来获得更大的利益,这会让他们更快乐。”
徐晚婉点头,抬头看向辛垣砚:“但是大家都渴望一个人能爱自己吧。”
“你说的对,然而情爱会变质,但是权利不会。”
辛垣砚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掀起了徐晚婉心里的惊涛巨浪。
她微微吃惊,眉目如画的小脸微蹙,良久之后,才问道:“辛垣砚,那你呢?”
辛垣砚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晚婉会问他这样一句话,但随即笑了,晚婉竟然对自己患得患失,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辛垣砚扬唇一笑,双眼定定地看着徐晚婉,俯下身,与镜子中的徐晚婉说道:“你忘了吗?我起过誓,服过药,我不允许将来的我如此,如果真有,便不必活着。”
徐晚婉转身捂住辛垣砚的嘴角,防止他乱说话。
自己也做出承诺:“我亦如此。”
秋波流转,甚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