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散,母兔和宝宝们正在焦急的互相寻找着,幸好相隔不远,及时钻进洞中;夜空中又划过了一朵流星,难道是瑶池仙女打着灯笼也赶来参加这场特别的聚会??????
列车员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晚餐,大家也都感到有些饥渴,于是纷纷捧起了碗筷,一时间大家是吃的开心、聊的火热。
林聪几人一边吃着,一边低声说着话,过了一会,张凯一手拎着几瓶啤酒,一手捧着一只扒鸡挨了过来,这边给他让位坐下。
张凯笑道:“来,聪哥,各位老兄,我敬大家几杯。”
林聪等人笑道:“这么客气干嘛,让你破费了。”
张凯又道:“哎,应该的,特别是聪哥,来聪哥,我不会忘记的,先敬你一杯。”
说罢给大家都满上了酒。
林聪笑道:“朋友之间是不会计较得失的,不然要朋友来干嘛,干。”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咕咚咚”
两人都干了。
张华问林聪:“你不是不喝酒么?”
林聪笑道:“那看跟谁了。”
张凯又敬原凡道:“来,原哥,我敬你一杯,你是文化人,我是大老粗,你别嫌弃,我干了,你随意。”
原凡笑道:“都是自己兄弟,还这么说话,咱们只间是不分彼此的,来干了。”
一仰脖“咕咚咚”
两人也都干了。
张凯又敬张华道:“来,华哥,咱俩可是一家子,就不说啥了,干。”
张华二话不说,哈哈一笑,“咕咚”
一口,两人就把酒干了。
张凯又敬曾建道:“来曾哥,你是当官的,我是当兵的,以后还有多照顾小弟哟,我敬你。”
曾建笑道:“文书也算当官么,刚才你聪哥说了‘咱们只间是不分彼此的’,别太见外了,来干了。”
大家哈哈一笑,“咕咚”
一声,两人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张凯又和彭通、段平、莫柱等几个一人看了一杯,总共有七八杯,大家都喝的十分尽兴。旁边的其他老兵们也都是喝的满面红光。
过了一会,唐平挤了过来,他已和雷波、闫荣、甘峰、徐江喝了个半醉,晃晃悠悠的挨着张凯坐下,嚷道:“来来,我敬各位兄弟几杯。”
大家见他一有三分醉意,都不想再喝了,就劝他少喝点,但他还是执意要和大家干,大家也就勉强奉陪了几杯。
放下酒杯,唐平给大家一一递烟,给林聪递过来一只烟,说道:“聪哥真是高人,以后还要多关照关照弟兄们哟!”
林聪推开烟,摇摇头说:“朋友之间好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唐平问道:“聪哥,不抽烟么,我刚才看你抽过。”
林聪解释道:“我抽得少,一年也抽不了几根。”
忽然,徐江隔着几排座位喊道:“林聪,把你的好烟拿出来,别藏着了。”
原凡等听见了都嫌他多事,林聪倒不是很在意,笑道:“就你知道。”
说罢,起身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条色彩斑斓的香烟,唐平凑过来,瞪眼问道:“这是什么烟,哪买的?”
张华笑着说:“大洋彼岸买的。”
大家一听都乐了。
林聪道:“西欧的名烟‘公爵’,我爹出国带回来的。”
说罢,把烟打开分发给大家,早有一群烟鬼老兵围了过来,嚷道:“哎哎,这边这边??????”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公鸭嗓的声音一下冒了出来,虽然混在嘈杂的人声中,但大家依然听得很清楚,不用问,是那个罗自生回来了。
就听他岔着嗓门喊道:“还有我呢,给我留一包。”
林聪装着没听见,甘峰、徐江等几个忙把几根烟递了过去,“来来,罗老哥,这有。”
段平小声嘀咕道:“那个骡子生的又回来了。”
原凡、张华连忙给递了个眼色,要他说话注意点。
罗自生点了一根“公爵”
,抽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吐出一个眼圈,此刻的他是浑身舒坦,心神荡漾,因为刚才从离开老兵车厢到现在回来的所有时间里他都和那个贵妇人一伙人在一起。
那是在软卧车厢的包间里,这个罗自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操着公鸭嗓、使出浑身解数,是一个劲的臭白话,贵妇人一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拿他开心,贵妇人虽然见多识广,但和这样的军官很少打过交道,也就任由他调侃。
再看罗自生真是逮着机会表现自己,把姐夫也就是叶参谋长的功绩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还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一会参加过空军;一会又加入海军;一会又变成陆军;前些年是空降师的;过两年又是海军陆战队的;开过飞机;驾驶过坦克;扛过重机枪;又指挥了多少次战斗;围歼了无数敌军;亲自炸毁了几辆坦克、击落了几架敌机,又独自一人摸进敌营,窃取多少情报;突破了多少次重围;营救了多少老百姓;反正大小战斗参加无数次;后来又支援地方建设,修了多少铁路;挖了多少隧道;打了多少油田;开了多少矿山;又参加了多少次抢险救灾,什么洪水、旱灾、雪灾、火灾、地震、滑坡、泥石流、沙尘暴,次次都有自己;身上受伤无数,什么头上伤、腿上伤、腰上伤、手上伤、身体内至今还又多少块弹片还未取出,大小功劳立了无数次,上级多次要提拔自己,是自己甘愿留在基层工作的;刚才火车站救你们的老兵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还有多少女孩子追求自己,是自己一心为了部队,才放弃许多机会的??????
真是胡扯了半天也没个完,其实要知道这个傢伙从来没来冲锋陷阵的勇气,倒是在担任验尸官的时候却有着从牺牲战友的身上摸好处的胆量,甚至连人家嘴里的金牙也不放过。
终于结束了好一阵子的胡吹乱侃,逗得这帮女孩子一会是瞪大眼睛啧啧称奇,一会是掩住樱桃小嘴咯咯直笑,一个个是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而贵妇人只是独坐床头,似听非听、似笑非笑的轻轻点了几下头,又摇了几下头。
现在才好不容易绕到主题上来,于是丫头们也就渐渐安静下来是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