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了一晚的缘故,他的腿都是发酸的,扶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后,他走到大门边静静的等着。
暗卫们为了混进城,都会各自乔装打扮,云歇也不保证自己能够全都认出来,只能等着他们主动出现了。
明明约定好是午时,他却现在就开始着急了。
也是失了分寸。
云歇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还是选择起身去书房处理底下人送来的各种信件。
这些年东宫暗地里搞得产业不少,如今那些急需回复的消息送不到东宫,就全都一股脑的送到他这里来了。
午时
窗户正巧被风吹开,云歇起身准备去关窗,手指刚搭到窗边,就见一个身着被划出几个口子的麻布衣裳的人闯进来,伤口还在向外流血。
是虎生。
“公子!”
云歇快步跑出去接住他,虎生一头栽进他怀里,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封保存完好的牛皮纸,颤抖道:“这,这个……就是……”
就是至关重要的,能彻底扭转局势的东西。
云歇将东西握在手里,低声道:“我知道了。”
云歇将虎生搀扶进了屋子,随后指挥仆人去找大夫,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坐下将那牛皮纸拆开,里面裹着的是一块泛黄的布帛,看起来就有些年头。
这是……
云歇将那料子仔细摸了摸,
这是川木锦,二十几年前时兴的料子。
云歇将布帛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暗红的字迹,是干涸的血液书写的。
这是一封血书。
云歇将布紧紧攥在手里,侧头喊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女推门而入,站在他面前垂首等待吩咐。
“去邵家,请他家大公子过府一叙,只说我有顶顶要紧的事,他若不来,那就以后都不用来了。”
“是。”
侍女离开后,云歇又将布展开,垂眸看着上面由血迹书写的字迹。
孝惠皇后,
她若是能活到今日,那如今宣国最出名的女子就不是简赋雅,而是她徐书意了。
邵秋还是来了。
自打先前找邵秋联系人散播消息之后,邵秋就再也没来见过他,虽然公事上依旧算是积极,但心里终究还有个疙瘩在。
邵秋来时,眉目都是冷淡的。
“找我作何?”
云吸猫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随后将那布帛放在桌子上。
邵秋眉心微蹙,伸手过去,“这是?”
云歇一只手按在布帛上,不让他动,抬眸与他对视:
“这是孝惠皇后的,血诏。”
陛下英明
孝惠皇后。
饶是邵秋这样地人听见这个称号都有一瞬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