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棉格外安静,可能是头磕着的原因,直发愣。看了会儿沈新竹,又锁定了常相思,好似守株待兔。这只“兔”
一路无言特别是面对沈新竹,吃饭的时候倒是很听话,眼神却莫名直勾勾跟随着薛洲,连他上厕所都蠢蠢欲动。
薛洲两三下吃完饭就憋不住问人厕所何处,独自飞速跑走。两秒后,那“小兔子”
站了起来。
“诶!!别走啊。”
杨棉抹了下嘴追了上去,出了门拦下了常相思,一手搭上了肩,“聊聊?”
“…。不要。”
常相思想移动,可没想到杨棉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没法动弹了。
“你就不想听沈老师的解释吗?”
“…。”
常相思暗自挣脱的手停住了,眼神黯淡了几分。
原来,还是想说这件事。
“今天沈新竹跟我说了句话。”
杨棉回味着,也不知道以何种心情来诉说,“他说,有点累。从他当老师的那刻起,好像就背负起家人家长的期许,还有学生的标準眼光去接受打量。我听完这两句话,我都替他累,如果他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师,他完全没必要去考虑这麽多,无形中给自己上来把枷锁,你说是吗?”
总为难自己,不是吗?如果是一根烟就能抹去他尽力在学校留住自己时的回忆,那也太讽刺了。常相思总是明白,可是没人去跟他说这些,他自己会绕开这个问题,而自我往坏处想。
杨棉见常相思神情没多少变化,摸出了支烟在他眼前晃了下,一手又将打火机凑到烟边上:“通俗点说,烟并不是什麽垃圾,这玩意儿确实能减少些烦恼,成年人的世界你小孩儿不懂。你能想象到你老师一天巴拉巴拉面对你们这麽多小屁孩的心力交瘁吗?一天面对你们面对家庭,在外面偷偷的抽根烟放松,都被你个…自闭心灵脆弱的学霸撞见,啧,太不容易了。”
“嗯。”
常相思微弱的声音,让杨棉惊了下。
这孩子好像是被自己说通了?杨棉蓦然按下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就在常相思的面前,很近,烟味散开来了…
出于本能反应,常相思敏感的手一推,那烟也没拿稳,无声息滚落到了棉服,是杨棉的加厚加绒版。
瞬间,衣服烫了个洞。
“我糙!!”
杨棉挥动着衣服,只见衣服下方被烫的洞越来越大,渐渐露出了星光…
火光。
“糙!”
杨棉迅速脱下了外套,大幅度的甩在地上反複扑腾。
这时,天空又些飘雪了。常相思淡定的看着杨棉把苗头灭掉,擡头看着飘雪,手指微微张开走去外面接。
“师傅,咋了?”
薛洲从一边过来,盯着杨棉举动,“这是干啥?沾上屎了?”
“糙,有火,燃了!”
“啊?燃起来了!”
“差点,不过我反应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