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城中的重案可都是她犯的。”
“就算如此,若她愿意成为我们的人,我相信你也会不计前嫌。”
玄殷说。
“我是黄主,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忽然想到,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你说风临身上最大的变数是什么?”
“你是说……的确,她身上最大的变数,不是天狼,也不是异世,而是丹青所说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神意。”
“那你说,墨神会犯错吗?”
玄殷问。
“神明在上,玄殷,你在想一个很忤逆的问题,这样很危险。”
“神明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玄殷似乎意有所指,然后说:“眼下除了这些事,地坛圣诞才是最紧要的俗事,这才是神明的交代。”
“的确要为此事忙碌一阵了,只是好像有预感,今年怕是会生什么变故。”
话音未落,黄卫一身血气,呼吸沉重,自殿外而至,不觉让黄裳心下一惊。
“擒拿未果,属下有罪。”
黄卫单膝跪地。
“行什么虚礼,从头说来。”
黄裳赶紧扶起他。
……
……
白梧刚离开黄宫望岳楼,玄阳便从她的身后紧紧地跟了出来。
“哼!”
白梧冷哼一声,便要离开。
“我没有跟着你的意思,只是现在好戏都散场了,待在里面没意思而已,你我就此别过。”
玄阳一边说着一边绕开白梧离开。
“你把这些就当成一场戏来看?”
白梧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立刻怒火中烧。
“哼,人生本就是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是你自己太较真,就只能做戏中人,做不了看戏人。”
玄阳冷嘲道。
“你还真是冷淡薄情。”
“你倒是有情,但世道如此,你改变得了吗?以个人力量对抗世界,无异于螳臂当车,更何况,你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所以我奉劝你,不如好好做你的白主,以前有多潇洒自在,以后也可以多么潇洒自如。入戏太深,小心伤己伤人。”
白梧忽然不再反驳,不知为何,她这时心里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好像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是啊,是我欠考虑,才连累了木知。”
看她这副样子,玄阳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说到底他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便道:“那你以后罩着他不就得了,说到底你也是个白主,别最后连个凡人都看不住,要说你这个性格,和那个傻小子还真是挺般配。喜欢他就用白笔为他续命就是,没准还能陪你一辈子。”
这话越说越浑,白梧气得一巴掌就对着玄阳拍了过去,玄阳反应迅捷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在耳边轻声说:“你若是在意他,就该好好看着,否则他真会死,或者生不如死。”
然后玄阳放下了她的手,潇潇洒洒地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