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并不真切,但因为尺寸很大,所以并不难看出上面的景象。
是她成年那晚生的事。
她坐在岑寂腿上,背对着镜头,上半身赤‖裸着,因为趴在他怀里,纤薄的背脊微微弓着,那对蝴蝶骨像是要飞出来了似的。
“……”
许榕下意识地抱住自己。
她根本没有察觉到那天有镜头对着自己!
不仅仅是那天晚上,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到!察觉到岑寂的镜头一直在跟着她!偷‖拍她!
还有……
既然岑寂能拍下这张照片,那会不会……也录了视频!?
许榕当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如果、真的有视频在岑寂手上,那她近乎真的就和岑寂绑得死死的了。
许榕不寒而栗。
*
楼下。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可口的菜肴,然而不见一人。
大家几乎都挤在客房里。
刚才楼上岑寂那么一说,岑大伯母立马喊着岑大伯以及客厅里的其他人,一同去后院的池塘看看,果不其然,看到岑宇和水鬼似的动作扭曲地从池塘里爬出来。
岑大伯母见到的那一瞬间,心揪得一疼,又怕又担心。
一边扶着岑宇往屋子里走,一边叫岑大伯赶紧给岑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来。
一通全身检查下来,除了皮肉伤,外加轻微脑震荡,好在没什么大碍,消毒包扎后,躺在床上歇着就行。
瞧岑宇那副可怜兮兮样,岑大伯母就心疼得厉害,还气。
气得想打这个混小子,又不敢下手。
“你说说你怎么好端端地就从窗台上摔下去了呢!”
大伯母说这话时已经带了哭腔。
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大伯母。
岑寂倚着门框,视线越过众人和床上躺着的岑宇对视,肆意散漫,“怕是做了什么孽,遭报应了吧。”
他这话一出,客房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大家纷纷回头看向他,再看看岑宇。
贝雅太阳穴突突直跳,生怕这又是自家小畜生搞出来的好事,避开大家视线,瞪了岑寂一眼,冷着声问他,“你刚才不也上楼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
岑寂两手一摊,神情无辜,语调懒倦,“受害者这不醒了么,问问啊,嘴巴又没坏。”
大家又把视线转向岑宇,一道道关心的目光落在岑宇身上,像是在压着他要他说出实情一般。
“没什么,就不小心摔下去了而已。”
岑宇偏过头,躲开众人视线。
“那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大伯母气他不肯说实话,掰着他手过来指着,缠着纱布的手腕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大伯母逼问:“是刀扎的吧?”
这话一说,就已经是指明了和岑寂有关,毕竟他在客厅里拿着折叠刀压在岑大伯手背上的事还历历在目。
“不是!”
岑宇恼怒,“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的窗台,手上的伤是磕在了石头上!”
岑三叔母劝道:“既然小宇这么说,那大嫂你也别一直逼问下去了,让小宇安静休息会儿才是,我们几个去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