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我过生日?”
那人哼哼笑了一声,撒娇的语气让男人听了落泪,女人听了自愧不如,我听了直接冲上天灵盖。
他说:“怎么了,我结婚之后不还是你的?”
我对“结婚”
一类字眼格外关注,闻言看他一眼,想我应该是还没醒过神来,要不然怎么看到阮钦。
冤家路窄,情敌见面格外眼红,幸好我不眼红,我连吃醋都是无名无分的。
我不敢百分百确认电话对面是陈揽朝,像是为了验证准确的答案,阮钦说:“在商场呢,朝哥在选礼物。”
不好意思,我有点反胃。
是我常年信息闭塞,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简直是晴空一道雷狠狠劈在头顶。
我撞见暗恋人的未婚夫在和别人偷情!
一定是易久安的电话怪早叫醒我,导致我白日出现幻觉了。
阮钦边走边四处张望,看到某个人的身影,低声嘟囔两句挂断电话。
玻璃柜上摆了三款礼盒,陈揽朝弯身斜靠在柜台前,左右手各拿一款腕表对比,导购员戴着白手套耐心地讲解。
阮钦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挑了一款腕表在手上试戴,拍两张照发送给别人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才通话的人。
两人举止亲昵,阮钦熟练摸出陈揽朝的皮夹,理所应当地抽出其中一张卡,递给导购员付款。
随后他把外套塞给陈揽朝,根据指示牌拐去了卫生间,陈揽朝没有立刻离开,贴心地拿着衣服走向另一家店。
他的未婚夫不干净了,可怜的陈揽朝被蒙在鼓里,我得照顾他的可怜,可是揭发罪证最不可缺少的是证据。
如果我空凭一张嘴告诉他刚才那幕,他会信一个无关人员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把我当成挑拨离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就是自找麻烦,吃饱了撑的。
后知后觉我已走到他身后,磨磨蹭蹭又临阵退缩,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受蒙骗。
算了,来日方长,不差一天一时。
“柳寒?”
听到陈揽朝的声音响起,我顿住脚步,深呼吸几次做足心理准备,身体反应比我还诚实,已然挤出一个笑佯装偶然相遇,“陈先生,真巧啊。”
“果真是你。”
陈揽朝视线下移,停在我手中的手提袋,“买衣服?”
我说:“是,朋友来做客。”
“哦,什么朋友啊?”
陈揽朝似乎发觉这样的问句不妥,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补充一句“做客还需要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