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张的一次,她想扶着吊瓶去洗手间,路过门口时无意瞥了一眼,结果惊恐地看到好几个人正趴在门外的小窗上看她,最前面的那个脸都要被压扁在玻璃上。
本就没关紧的门锁承受不了压力,门被挤开的瞬间,多米诺骨牌轰然倒塌,一大堆人乌泱乌泱涌了进来,还有几个膝下一滑,甚至直接扑倒在她面前跪下。
时鸢下意识后退一步,依然被迫受了大礼,看着那些人迅速起身,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为首的年轻医生轻咳了一声,面色凝重。
“病人的具体情况,还需要做一个联合会诊。”
他说完又转向时鸢,神色认真极了,“时小姐,还请您配合。”
时鸢指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我?联合会诊?没那么严重吧?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这可不是谎话,是真的好多了,好到她觉得明天就可以出院的程度。
年轻医生还没来得及再说,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朝予的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地念出他的名字。
“程——遇——舟。”
语气中隐含威胁。
被当场抓包的程遇舟身体一僵,转过身的同时,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师兄……”
被提起衣领向外拖走的时候,程遇舟仍在向时鸢挥手:“嫂子好!”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还依稀有话语传来。
“师兄,嫂子真漂亮……哎哟!干嘛打我?漂亮还不让人说啦?”
见时鸢面露尴尬,其他医生纷纷向她解释。
“小程他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先下手为强拿下陈医生……”
话虽如此,明明他们自己也满脸写着好奇好吗?!
“客人们”
终于三三两两散去,病房里又只剩下时鸢一个人。
她也没了码字的兴致,回到床上后,就完全埋在被窝里,似乎恨不得用枕头闷死自己。
闻妙歌是晚饭时分来的,非常及时地把时鸢从鸵鸟状态解救出来。
她拉开椅子坐下,一脸不解地问时鸢:“我刚才路过导诊台,怎么外面都在传,陈朝予已婚已育?”
“难不成他已婚带娃,还敢没脸没皮地纠缠你?”
她越想越气,手指关节都被捏得喀嚓作响,“时鸢我警告你啊,不准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听见了没有?”
时鸢敷衍道:“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闻妙歌想了想:“不过你说,除了康乐纯之外,竟然还有人愿意回收废品,真想看看这位没长脑子的奇女子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