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如瀑,随意地散落在锦被之上,几缕发丝轻轻拂过裸露的脊背,增添了几分慵懒与风情。
“汐儿~”
钟行简轻唤一声,嗓音已染上尘埃粘腻嘶哑。
他喉结滚动,胸口的欲焰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的贺春殿里,江若汐正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圆扇轻摇,合眸假寐,旁边矮几上,宫宴的吃食一样不少,
她实在不爱去宫宴,还要和钟行简硬凑在一起伴着伉俪情深,赔一晚上小脸。
不如独自对月赏景来得自在。
有个婢女垂脸趋步走进来,站在廊下禀告江若汐,“夫人,世子爷让奴婢来请您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那就不是宴席,会是什么地方呢?
江若汐心里隐约有几分猜测,道了声,“前面带路。”
刚踏出殿门,江若汐顿住脚步,挥手招来院子里的婢女,“你们去宫宴,将大长公主、钟府的大爷、二爷、三爷并三位奶奶都请着,去这位婢女带我去的地方。”
等众人散去,江若汐重又吩咐婢女,“赶紧带路吧。”
今夜的好戏,终于要登场了。
夫妻对峙2
殿内微弱的烛火撑开一片极小的天地,
钟行简拔冗开最后一层轻纱,视线落在女子身上,莹莹灯光罩在她周身,薄薄的如嵌上的一抹流烟,
钟行简浑身血脉变得更加狂躁,像是要爆开皮肉喷张而出,
“汐儿。”
他再次唤道,气息微喘,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女子没有应声,始终脊背朝向钟行简,他看不清女子脸颊,只有意识在极速地溃散。
女子攀上钟行简脊背的那刻,钟行简浑身一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最后一丝清醒将他的意识拉回:这个人,绝不是妻子。
他慨然起身,叶婉清被掀倒在床上,听见阴沉地嗓音劈头盖脸落下,
“你是谁?”
叶婉清见被发现,也不再瞒着,媚眼如丝攀缠着钟行简,□□地从床上踏下来,
钟行简别过脸,嗓音低吼,藏着刀锋,“你找死。”
靴里有匕首。钟行简抬腿拔出匕首朝叶婉清刺去。
此时殿外响动,孔兆才趴在门外。他按照叶婉清说的时间到殿外,正要推门听见殿内声响,便趴在门框上往里瞧,
这一瞧便看到了钟行简,正要跑路,一脚踢在了花盆上,花盆倒地,暴露了自己。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吼声,眼前人影闪过,孔兆才被扔进殿内。
“孔侍郎,你这是何意?”
钟行简目光阴森,周身如同笼罩着一层寒霜。
孔兆才盯着钟行简右手滴血的匕首,又看眼叶婉清捂着腮边,长长的血迹蜿蜒下,吓得哆嗦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