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有打算和我一起狼狈为奸吗?”
白亦非轻嗤一声,拿过案上的酒樽饮了一口,随后忽然难,一手锢住森罗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下颚,低头覆上了娇嫩的樱唇,灼烈的酒顺着交缠的舌尖一路淌进了她的喉咙。
冰凉的身躯带着熟悉的清雪香让她放松地将酒液饮下,但胃里折磨人的火烧感让她忍不住开始挣扎。
这是雪衣堡当地一种名叫“渡寒天”
的白酒,最是辛辣酷烈。
她以前听藏青说起,这是军中深冬值夜时的福利,只要一口下肚,就算再冷的寒风也不惧了。
森罗酡红着脸,腹中翻涌的灼热让她白瓷般的肌肤透出漂亮诱人的淡粉,香汗淋漓。
“侯爷……会醉的……难受……”
“别这样抗拒,顺从地享受也别有一番滋味,你会喜欢的。”
难受的嘤咛低吟声从马车中传出来,时不时伴随着轻浅的晃动,让人在冬日也升起一股燥气。
“侯爷。”
风眠赶到时,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看了眼绘着镇南侯府飞鹰纹章的车驾和倒在地上的那个车夫打扮的护卫。
又瞧见陷入沉睡的森罗难受地皱着眉被白亦非抱着上了血衣侯府的马车。
“侯爷……属下立刻叫人来清理现场。”
“不必,让镇南侯府的人自己来收尸吧。”
白亦非随手将喝空的酒壶扔在了地上,撂下窗帘,“去京郊大营。”
“是……”
风眠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往小了说是青天白日当街杀人,往大了说是劫持公主图谋不轨啊!
他已经能预见到镇南侯府现之后会是何等的震怒了以及随之而来不死不休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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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趁人之危,坐地起价可做不了长久的买卖!!”
森罗坐在一间大帐的床上,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衣衫不整的肌肤上还留了不少新鲜的印记。
看着冷静自持的假面完全破碎,露出愤恨表情的森罗,白亦非觉得自己提前在这只小狐狸的脚上拴上铁链的决定非常有先见之明。
听听这咬牙切齿的音调,要是能动,绝对会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若要穿过那张密结的蛛网又不引来饥饿的蜘蛛将你吸食殆尽,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变得足够弱小。
小到可以越过蛛丝间细密的空隙,弱到哪怕碰触蛛丝也不会出任何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