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割裂,骨断筋伤,深陷绝望的破碎之后,你会选择死去……还是依然求生呢?
“诱敌先动,后制人……看来那些兵书没有所托非人。”
白亦非的手指在她全身的骨节游过,“我的酬劳你带来了吧。”
“你不已经都拿到了吗?”
森罗抬手扯开衣领,指指上面的的吻痕。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过如果你愿意将自己作为交易品,我会更满意。”
“侯爷,都一把年纪了,有些梦还是少做。”
伸手打算将白亦非推开却被他反手攥住,“镇南侯府应该已经现你被我挟持到了京郊大营,他们会不惜代价来救你……你希望我怎么做?”
手心温软的柔夷抗拒地僵住了一下,随即又摊开。
“军营重地,擅闯之人该当何罪自当由侯爷秉公处理。”
疲惫又或许是单纯的想要逃避现实,森罗闭上眼睛,不再吭声,像是睡着了。
白亦非拉过揉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贴心地掖好被角,走出帐外吩咐道,“传令,即日起军营戒严,胆敢擅入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本就杀气腾腾的四个字在被刻意抬高的嗓音下更显出血腥阴森。
一滴清泪顺着森罗禁闭的眼角流下又渐渐向鬓流去,却被人半路截胡,轻轻吻掉。
“何必这般责怪自己呢?”
舌尖苦咸的味道让白亦非有些无奈,“无论是罗网,还是我……选一个人去恨就是了,这样你会活得轻松些。”
森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睁眼也不说话,拒绝配合,拒绝沟通。
“在什么也做不了的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正欲离开,白亦非的衣摆却被从身后扯住。
“侯爷……镇南侯陈琳的死,你选择了谁去怨恨呢?”
森罗伸出手拉住了他离去时飘飞的衣袂,手中赫然是那枚飞蝠雕头的黄铜令牌。
在烛火的掩映下,与白亦非腰间那块飞鹰纹饰一同闪烁着锐利的金属锋芒,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