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晌午这日,阳光普照。
山西依旧如平常一般,人来人往。
十几匹黑色突厥马畅通无阻,一路疾驰进入城中,为那匹马毛色铮亮,雄健有力,鬃毛翻飞浓密。
不少人被吸引了目光,沈云谏一身黑色劲服,单手持缰,另一只手持皮鞭,眨眼间只留下一个背影。
矫健的的身姿在马背上更显张扬,难掩其姿。
总督府外,沈云谏下马,虽然多日奔劳,但昳丽的眉间难掩期待。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桑云停,想看她突然见到自己的样子。
沈云谏大跨步进府直奔后院而去。
此时顾十没有接到沈云谏,听到府中传来殿下已归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回府。
此时沈云谏一颗期待的心顿时被泼了一桶水。
桑云停不在屋内,
难道是出去了?
他没见到下人,刚出门,便遇到张霖和顾十匆匆赶来。
沈云谏有些不悦,什么时候这个院子能随便进人了。
“阿云呢?”
暂时不想同他们计较,沈云谏问道。
顾十顿时跪在他面前,膝盖砰的一声触底,张霖也在后面跟着跪下,身后众人都噤若寒蝉,一脸视死如归。
沈云谏面色一凝,冷声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不妙,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串联起来,他不敢信。
“属下罪该万死!”
顾十以头抢地,“是属下疏忽……让桑姑娘逃脱了……”
张霖在他身后认命的闭上眼睛,脸色苍白。
沈云谏顿时浑身颤,两眼一黑,险些栽倒,他拳头紧握,稳了稳步子,强制镇定:“什么时候的事?”
“半……半个月前……”
沈云谏一脚将人踹翻,气得两眼猩红,怒火翻涌在心肺间:“半个月?整整半个月,孤现在才知道!”
“真是好样的,怎么着!都想造反不成!”
沈云谏怒气中烧,面色苍白间阴翳顿显。
顾十趴在地上,面色惨白,说不出话,估计踹断了骨头。
“人找了没!”
沈云谏头顿顿疼痛,恨不能杀了眼前自作主张的一群废物。
“回殿下,当夜就派人在城中搜索,开始的线索中断……一直没有再找到。”
张霖替顾十回到。
沈云谏额头青筋暴起,逐渐强制冷静下来,后劲悲戚钝痛,活像刀子割裂他的肺腑。
“一个女人也能让你们手足无措,看来孤是养了一群废物。张总督,人找不回,你和他便下去陪先帝吧。”
张霖顿时想到了那块玉佩,他拿出来道:“殿下息怒,消息到这块玉佩后,属下还未查出结果。”
张霖将那日城门乞丐闹事,告诉了沈云谏。
沈云谏无声的看着那枚玉佩,现实将他狠狠踩在地上碾磨。
她明明知道的。
这块玉佩对他而言是何等重要,
她竟敢!
“乞丐?”
沈云谏咬牙切齿,钝痛的脑海浮现桑云停那张冷艳却绝情的脸,暴戾游窜在骨子里,她千不该万不该拿它做计。
盛怒之下,沈云谏冷笑道:“人在哪?”
“地牢。”
沈云谏强制自己停止再想她,恐怕玉佩出现那刻,她便已经得逞,桑云停早就踏了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