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咳嗽!”
“所以呢?”
春河飞快地套上衣服:“所以我……我得回去了。”
“那枕营业的钱你打算怎么付?”
春河拉起T恤衣领掩住口鼻:“我没在开玩笑!我一定是得了传染性很强的流行感冒!所以我要回去住一段时间!这几天请不要来找我!”
“好蹩脚的借口。”
“是真的!你听不出来吗?”
春河捂着嘴巴说。
“怎么听都像是要逃单。”
“总之我要回去了!”
十野看了眼墙上挂钟:“现在才三点钟。安眠药的药效好短。”
“这是为了安全着想!”
春河拨开他的手,执拗地要站起身来。
十野使出杀手锏:“你不觉得我现在很需要安慰吗?”
春河果然犹豫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身体健康远比心情更重要……”
十野坐起来,以一种念诗般的语气说:“在三十三岁的冬天,以为已经再也不会出现的过去突然回来。我当然可以一个人面对。”
“我……”
春河坐得离十野更远,但显然也更加犹豫了。
十野探身朝写字台望去:“写那本日记的时候,我没想过……会再见到那个曾经是母亲的人。”
“唔……我想……”
我想互相爱着对方的人,总会遇见彼此的。可是春河不确定十野对母亲的感情,犹豫了一下,没能说下去。
“也没想过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居然还要和傻瓜周旋。”
“……”
好过分!
“更没想到枕营业的常客会突然半夜走掉。这对做公关的人打击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