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本正经地斥责着馆医的方子“用刀针去腐虽然见效快,但人痛也痛死了。应当用蜡封住腐肉,再佐以”
“用蜡封了,这创口这辈子都养不好了”
徐之敬进了屋,一声嗤笑。
果然是庸医
马文才一脸惊慌的表情,拉着徐之敬就要往外走,脸上是恳求之色“徐兄,你不治刘有助也别捣乱啊好不容易找来一个能治刘有助的神医,你若将他气跑了,叫我等如何是好”
“这也是神医他也配叫神医”
徐之敬感觉肺都要气炸了“用蜡封住伤口,也要看是什么伤,这肉一旦腐烂,除非清掉烂肉,否则用什么裹住都会扩散到其他地方我们馆中的馆医已经是少有的庸医了,馆主是在哪里请来这么个货色,比庸医还庸医”
“你”
吴神医气的山羊胡子乱抖“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如此污蔑我等”
“就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耐你治啊”
徐之敬一句话骂了两个医者,那馆医即便只是个跌打医生,气的也差点上来掐他。
“我治就我治”
徐之敬被激的走到了刘有助身前,低头去看他的伤口,又伸出双手把脉。
那刘有助看到徐之敬来了,半点都没有之前求他的卑微,反倒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吴神医,徐之敬一看他这表情,顿时又动了肝火。
“你看他作甚你这样的伤,若我们徐家治不了,其他人也治不了”
刘有助被吼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东看西看了。
徐之敬把完了脉,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刘有助的创口,一打开伤口,就有一种微不可闻的臭味散了出来。
他神色一僵,却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干净的帕子裹了手指,去触了触那可怕的伤口。
刘有助痛得放声大叫,徐之敬却像是戳上了瘾,“折磨”
了他好一阵子才收起了手指,丢了帕子。
“还能叫,说明没那么糟。”
吴神医和馆医已经被这少年对病人的“冷酷”
惊呆了,却见徐之敬完全不顾他们的想法,移步到案前,伸手拿过了案上的方子。
看完之后,徐之敬点了点头“你这庸医治病乱七八糟,方子开的却不错,只是他背后还有棍伤,你须得考虑会生褥疮,除此之外,这千里光得增两钱,八角枫也得减。”
“吴神医”
似是对他的“指手画脚”
极为不满,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治,还是我这军中历练过的军医能治,看你的年纪,就算娘胎里就开始学医,能有什么火候”
徐之敬自觉自己已经夸了他医术还行了,这人却这般瞧不起他,心中的怒火越炙烈。
小爷不让你知道“服”
字怎么写,小爷就不姓徐
他也懒得多言,取了案上原本就有的纸笔,唰唰唰又开了一剂方剂,让丹参抓药去熬,又吩咐黄芪“你去把我后院养着的药虫取来。”
“啊”
黄芪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太愿意的去了。
“慢着,你开方子,我也开方子,这人算谁治的”
吴神医态度傲慢的拦下了丹参,从他手中夺过方子一看,眉头蹙得死紧。
“怎么是解毒的方子他哪里中了毒”
“伤口恶化和中毒也没什么区别,你管我如何开方”
徐之敬懒得跟着庸医解释,连方子都不要了,抬头吩咐丹参“刚刚的方子,你可记下了”
丹参和黄芪从小跟他在身边,什么药方一看就记在了心里,连连点头。
“那你就去抓药熬药吧,我刚刚增减过的那道方子也一并熬来。”
徐之敬的态度实在太过傲慢,一屋子里敢怒而不敢言,所有人不说话,徐之敬倒自在的很,还好整以暇地让人取了净水来净手净面,满屋子里的人倒成了陪衬。
那馆医第一个老脸受不住,摔了门走了。被他们从山下请来的“吴神医”
也像是随时掉头要走,只不过想看看徐之敬有什么本事才强忍着没走的样子。
没一会儿,黄芪气喘吁吁地来了,捧着一个木头匣子,一到了屋子里就递给了徐之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