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清皺了皺眉:「不然我將你喚來作甚?」
他的眼神太過乾淨,以至於蕭景策以為自己空耳聽錯了,忍不住再次確認:「師尊方才說的,可是雙修?」
柳司清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幾分不解:「你耳朵聾了?」
他這句話沒有任何貶義,但不知為何,蕭景策總覺得自己被罵了。
見他沉默不語,柳司清微微嘆了一口氣:「你若不願,便罷了,今日之事就當為師……」
「願意!」蕭景策忙拉住柳司清的手,耳根通紅:「我願意。」
柳司清詫異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不太理解蕭景策為何如此反覆,但他答應了終歸是好事,於是翻開早就準備好的雙修手冊。
「既如此,便先來試試第一招。」
按照書上描述,他伸手捧住蕭景策的臉頰,輕輕將自己的唇覆蓋在蕭景策的唇上。
蕭景策整個人仿佛被瞬間定住,僵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他的師尊只是用唇貼著他的唇,根本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他們就這樣用這個尷尬的姿勢貼了一刻鐘。
蕭景策實在沒忍住,輕輕推開了柳司清,神色尷尬:「師尊,您為何不動?」
「嗯?」青年歪了歪腦袋:「書上並未說要動。」
「……」蕭景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書上是怎麼說的?」
柳司清拿起書認真看著:「書上說,雙修者唇瓣相貼,逗弄茱萸,待雙方情動,即可進行魚水之歡。」
念叨此處,他皺了皺眉,似有不滿:「這雙修怎的如此麻煩,此等季節,我去哪裡找茱萸?且為何還要下水?」
蕭景策:「……」
有沒有一種可能,此茱萸非彼茱萸,魚水之歡也並非真的要和下水與魚嬉戲呢。
蕭景策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覺得不對勁了,原來他師尊根本不知道雙修到底為何物。
想來也是,柳司清自小被養在虛無真人膝下,每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其他師兄弟見他如此不染凡塵,自是沒在他身前說過這些,他又如何知道雙修代表著什麼。
蕭景策想,他一定是卑劣的,否則又怎會在猜到師尊不諳人事後,還想誘騙他與自己雙修。
看著柳司清剛剛吻過自己的唇瓣,他喉結上下滾動,輕聲開口:「師尊,我了解過些許雙修的招式,不如,我來主導?」
柳司清目光從書本移到他身上:「你會?」
「嗯。」他點點頭:「師尊若覺得不適,直接推開我就好。」
柳司清想了想,同意了,「行,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