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小姐,有奴婢呢。奴婢什么都会安排好的。」
盛弦月闪着纯真的眼睛,弯起嘴角,「有虞晚在,我不怕。」
她实在算不得好看,最多夸一句模样乖巧。多肉的鼻头,薄薄的唇角,眉眼里都是稚气。明明与我只差上两岁,我却早已出落得妩媚动人。
可我疼爱她。伴她长大,替她学习,陪她出嫁。在我心中,就如同我亲妹妹一般。
——
合卺逢春,桂馥兰馨。陆家富庶,婚礼周全。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陆知闲,长相不似商贾,倒似书生。眉清目秀,斯文儒雅。他对众人浅笑,拱手还礼。哪里有一丝铜臭气。
可这好印象只存了几个时辰。
洞房礼毕,我替新人更了衣服,退去外屋上夜。
没一会儿,便传来弦月的哭声。我只得在外面出声安慰:「小姐,忍一忍,一会便好了。」
顿了顿,硬着头皮又小声劝导:「二爷,小姐金尊玉贵,年纪又小,还求您怜惜些。」
没过一盏茶的工夫,陆知闲从纱帐里走出来,趿着鞋,没等我言语,拉着我便按在一边的榻上。
他红着眼睛,气喘如牛,撕扯我的衣服用了十分的力气,一瞬间衣服上的盘扣便一颗也不剩了。我眼看逃不掉,「二爷,今夜是您和小姐的好日子,万万不该是虞晚伺候您。」
他一手掐住我两手向上束缚住,「爷为了她好,特意喝了鹿血酒,她呢?只知道哭。这一身的阳气散不出去,让爷憋死不成。」
我的手腕痛到麻木,他的吻落在脖颈间,几乎变成撕咬。
「求二爷给我留点脸面。去偏房吧,别吓着小姐。」
我逃不过的。在这儿,陆知闲的话就是圣旨。
他哼了一声,一脚踹开门大步流星地出去。
我掩了衣襟,拢拢头发,去看盛弦月,她缩成一团蒙着被子哭得一抖一抖。
「小姐别怕。今夜无事了。」
她拉下被子,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虞晚,我不愿意。」
我笑笑,她们这样的贵女尚且不能选择,何况我这样出生「低贱」之人。
我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替她受着。
「不怕。小姐,虞晚会帮你。」
我帮她掩好被子,叹口气,往偏房走去。
陆知闲,你欠我们虞家的何时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