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生此时的心,仍然被酒精和毒胆,还有歹念完全霸占着,没有一丝人性,也听不进女儿的话,只继续他们行动。先把头伸出拦墙外,朝楼下望了望,没有看人,便马上抱起芳芳就往矮墙外边伸,芳芳看见很深的地面吓得不轻,连忙直叫:“爸,好怕,好怕!”
可她第二个好怕还未叫完,就被她爸无情地松手放下,激剧坠落中她只能紧急地惊叫着一声长长的啊。可啊字还来叫完就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柳冬生松开芳芳后,就没有再看看芳芳一眼,而是,立即又去抱起强强,强强虽然看着姐姐被爸爸抱到矮墙外松手,随即听了姐姐惊叫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又被爸爸抱起伸出矮墙也没有明白意思,因而没有惊叫,便紧跟着姐姐坠落在姐姐的旁边。
柳冬生扔下了两个孩子后,他的脑子也昏死过去,便重重地栽倒在矮墙边。
两声沉闷的重响,惊动了最近一楼里正在忙家务的大妈,她立即扒窗外望,想看个究竟,结果吓得差点没命,立即跑步出门大叫了两声,不好啦!摔死人啦!
小区里耳尖的大伯和大妈立即跑步出门,朝喊声处奔来。
大伯大妈们看见两个孩子的惨状,惊慌不已,有人稍稍镇定便赶快拨打了急救电话报警电话。人们惊慌之中开始辨认是谁家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和柳冬生的妈妈潘大妈比较要好的樊大妈,因为和潘大妈关系较好,还去过柳冬生的家,认识了柳冬生一家人。当她看了几下瘫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就说这两个孩子是这栋楼一单元三栋东边的,潘大妈的孙女孙子,并说他们的爸爸叫柳冬生,刚离婚不久,妈妈净身出户去处地打工了。
在场的人听了这樊大妈的话,更加怜悯不已,惋惜不已:“离婚的孩子真是遭孽,要是他们爸妈都在身边就不会这样了!”
“可苦了孩子啊!这两个孩子太遭孽了!”
……
众人正在惋惜议论着,樊大妈又因眼尖看到了百多米外,正在匆匆走向这楼那头的潘大妈,便立即招呼道:“潘大妈,您过来一下。”
潘大妈此时心里正挂念着两个孙子,没有注意这堆人群,见与她关系较好的樊大妈叫她过来,便顾不得要急着见两个孙孙就马上过来了。
樊大妈见潘大妈过来了,便又对她怯怯地说道:“您来看看这这……”
潘大妈渐渐走近,看见地上躺着两个小孩,脑袋边都有一瘫鲜血吓得不轻,并预感不幸,紧走几步,来到两个小孩身边,定眼一看就立即昏倒在地了。
一分钟过后,急救车呼啸而来。
急救车的呼叫惊醒了潘大妈,她立即纵起上身爬到孙女与孙子的中间开始嚎啕大哭:“天呢!天!我的乖孙女乖孙子呢!我遭孽的两个孙孙呢!你们怎么会这样?天老爷呢!我该怎么办呢?这叫我们还怎么活啊?!”
……
急救车来得很快,可还是为时已晚。医生用手试了试两个孩子的鼻息,再看了看他们的眼睛,便说都没有希望了。
急救车的呼叫声也惊醒了柳冬生,他知道这急救车是冲他的芳芳和强强来的,便立即赶紧走进一单元楼梯下到自己家,假装睡觉。
潘大妈虽然悲痛万分,但还是比较清醒。她知道今天应该儿子在家专门招护两个孩子,但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惨事,该不是儿子也出了什么事吧,这样她便马1上叫樊大妈帮忙去她儿子家里看看。
樊大妈马上大步快行去柳冬生的家。她来到柳冬生家,现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现柳冬生正在沙上酣睡,她立即大声慌忙连叫柳冬生,可柳冬生却假装睡着了不予理睬。樊大妈没办法便猛地推揉他,推揉了四五下柳冬生才假装醒来,但仍眯着眼装迷糊。樊大妈急了便大声对他说:“你快点去楼后面看看,芳芳和强强从楼上摔下去了。”
柳冬生这下猛地睁开了双眼,假装惊慌地问了一下:“芳芳和强强从楼上摔下去了?”
随即特意猛地纵身一跃,站起身来就往楼下跑。
潘大妈看见向她这边跑过来的儿子,立即哭着大声质问:“你在搞什么?怎么没看好芳芳和强强呀!我可怜的孙呢!”
柳冬生立即假装非常悲痛的样子一下扑倒在两个孩子的旁边嚎啕大哭:“我的芳芳,我的强强呢!你们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正在这时,市警察局的警车赶来了。
刑警们先拉上警界线,再拍照后马上找家长询问情况。当得知柳冬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今天又是他负责看管,便重点问他。
柳冬生便一切按他既定的谎言说话,说他今天上午十点多,因为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在餐厅喝闷酒,而两个孩子就在客厅玩玩具。他喝完大半瓶白酒有些醉了,就独自一人在客厅沙上睡下了,这时候两个孩子仍然在客厅玩玩具。而他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刚才樊大妈去他家找他,才把他推醒,他也才知道两个孩子坠楼,来到现场才知道两个孩子都这样了。
由于柳冬生的用心准备,不仅谎言准备得天衣无缝,胆子也准备得又大又硬,毫不软怯,更不哆嗦,把一切说得跟真的一样,连办案无数的刑警都完全相信,只是按照办案程序,必须到小孩的家里及坠楼处勘查情况。
柳冬生看见刑警上楼去家里和楼顶勘查也没有太多的害怕,因为他事先就考虑到了不留痕迹,因而他抱孩子上楼穿的是没有坚硬底轮的布拖鞋,下楼时也特别注意看了一下他走过的楼顶楼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果然刑警也没有现什么加
害两个孩子的蛛丝马迹,最后判定为两个小孩自己上楼顶玩耍,不填坠楼而亡。只是准备收队时对柳冬生交待,若有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就及时反映给他们后,就马上收队回转了。
看见渐渐远去的警车,柳冬生悬着心慢慢安稳下来,只是再看看被自己残害的一双儿女的惨状,又禁不住悲痛起来,还不忍直识,便掏出手机联系与他较好的同事,请他们来帮助处理两个儿女的后事。随即又打了前妻的电话,告诉了芳芳和强强双双坠楼而亡的事。
柳冬生对夏先琼的这个电话,犹如晴天霹雳正中她的头顶,立即晕倒昏迷,是几位同事现后给她灌服了几口热水才醒过来的,人醒过来了,而脑却吓傻了,一个劲地乱喊乱叫:“我的芳芳,我的儿呢!我可怜的两个孩子呢!”
同事们听到她的哭声,立即明白是生很不幸的事,因为不好直接问她,其中一个和夏先琼关系很好的同事,便马上拿过她的情况,才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禁也非常悲痛起来。
夏先琼这位同事真很热心很善良,马上就为她向厂长请了几天假,同时也为自己请了两天假,说是要陪夏先琼回去办理两个孩子的后事。
厂长也是个友善之人,立即批假,并说不扣她们工资,还特意安排了厂里的车子送她们。
两个多小时后,夏先琼赶到出事现场,看到两个骨肉的惨状,立即软瘫在地,嚎啕大哭大叫起来。
柳冬生自知不好向前妻交待,便没有与她说话,还看都不敢朝她看。
夏先琼知道现在找柳冬生问不出实话,便向热心招护她的曾经的几个邻居询问情况。当她知道是柳冬生醉酒后没照看孩子时,便立即纵身跃起,一步跨到柳冬生前面,飞起右脚就猛地踢向他的后背,一下就将他踢倒,随即就连连破口怒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喝了你的死去!你怎么不喝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