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是想退亲。
钟灵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那日听沈灼说完,她偷偷哭了好久,却还是强忍着憋在心里,没敢与家里的任何一人讲。
就是怕倘若父亲知道了,会一冲动提枪杀去武阳侯府。
今日容因一问起,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倾诉的人,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可没想到,就连将这些话说出来,都会让她这么难受。
容因听完,轻轻蹙眉。
“钟灵,你与那位沈世子,可相熟?他是否,早有红粉知己?”
钟灵泪眼婆娑地摇头:“不是的。我与沈灼自小一起长大,他那块木头,一心都扑在舞刀弄枪上了,哪里会有什么红粉知己。”
“就像他说的,他可能只是不想成婚罢了。”
武阳侯府与颍国公府一样,也是以军功立家。
她与沈灼二人的祖父曾一同上过战场,是彼此能够交托性命的情谊。
也因此,她与沈灼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
在两家父母看来,结为连理,几乎是理所应当。
甚至,她也是这么想的。
唯独沈灼,他不这么想。
听她语气,容因瞬间了然:“你属意于他?”
钟灵轻咬了下唇,迟疑着点头。
容因默然。
男女之事,最是难解。
她自己尚且是一头乱麻,又如何能帮得了钟灵?
沉默良久,容因又问:“就不能不是他?”
钟灵抬眸,眼底含着泪,泛起莹润的水光,语带哽咽,却坚定:“不能。崔姐姐,你没有喜欢的人吗?若喜欢一个人,便会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人,可即便旁人再好,在你心里,都比不上他。”
“对他好过,体味过他对你的好,之后旁人对你再好,也都只会让你想起他一人对你的好。”
钟灵说完,容因眸光微动。
她敛眸,心里淡淡地想。
是么,不管旁人再好,也都只会念及那一个人的好。
所以祁昼明心里也只会装着江氏一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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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谁醋了我不说(偷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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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容因忽觉小腹处传来一阵胀痛。
痛意袭来的瞬间,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容因面上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碧绡瞧见她脸色莫名越来越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双手按在小腹上,一副强忍痛意的模样,连忙凑过来询问。
“夫人可是腹痛,要不奴婢这就让邢二改道去医馆?”
容因秀眉微蹙,低声道:“不必,我无碍,只是来了月事。”
一边说着,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可疼得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