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是一件爬满了虱子的珍宝,总是有好奇心过剩的王八蛋头破血流爬上高墙。
幸运之神和丘比特不会同时降临人间。我推开家门的时候樱端正地坐在客厅,手边摆着xxx和xxx,而我的位置被留了一把枪。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她顾影自怜地吟哦着《哈姆莱特》的名言,刺鼻的熏香迷得我直流眼泪。
“抱歉,”
我把外套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他们都忙,我不好意思早退。”
“佐助。”
樱叫了我的名字,“你出轨了。”
我默然不答,在地毯上换上居家鞋。
“多久了?”
她对着空气问。
“没算过。”
我诚实地回答,“不会超过六个月。”
六个月,我和她成为夫妻的时长。
“我以为慢慢会好。”
她淡淡地说,“是我天真了。”
我伸手去开灯,发现没亮。从她眼前侧身走过,连衣摆都没碰上。检查了一会,我发现没有跳闸:“断电了?”
“差不多吧。”
樱摇了摇头,“不过是人为的。”
我看着她。
“佐助,我很少去检查你的私人领地。”
她推开椅子,“我以为夫妻之间这是起码的信任。但是我去找蜡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烛光在餐厅里摇曳生姿,照得她的脸满是红光。她把xxx递到我跟前:“你真行啊,还用了几管?”
“三管半。”
我静静地回答。
啪。我的右脸很疼,她哭得很惨,我睁眼看着樱像一条被冲上浅滩以后垂死挣扎的海鱼,一呼一吸都期待着路过的圣子给予她虚妄的甘霖。
我没有感觉,如果这里有心率检测仪的话,甚至不会比我掐死兄长那一晚更跳跃神奇。她总会知道的,我木讷地想,我从来没有真正试图隐藏过。我们合该同甘共苦地品尝背叛的恶果,我们早就心如明镜地撕掉了婚姻的面具,底下只是一个毛发稀疏的丑陋婴孩,永不知足地啼哭好像他值得被爱。
“你该早早告诉我的,我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她嗫嚅着说,右手攥紧了我的衣角,我等着她的左手握住枪。
“我那时候不知道。”
蜡烛熄灭了,我伫立在一片黑暗的餐厅里,思绪无端地飘到父母死去的夜晚。也是这么暗,这么寂寞,这么荒凉,这么安静。不过这次哭泣的不是我,是这个无辜的家伙,“我以为完全释放后我可以回归正常。”
“冠冕堂皇。”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财产分割和律师会尽快行动的。我需要你的签名。”
“哦。”
我干巴巴地回答。也许我该走,我想,我应该从这个牢笼里离开,然后……也许我会冻死在没有食饵的冰河里,但我不会是泥鳅,在逐渐加热的锅中浑然不觉地熟透。
晚饭是吃不成了,我拎上电脑包,从衣架上拿走了自己的外套。樱又点了一只蜡烛,安静地坐在原地。
“你知道吗?”
她慢慢脱掉围裙,像是和空气在说话,“我曾期待你解释这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