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兰汀州,空无一人。
满目冰川少了那抹玄色身影看上去更是寂寥空旷。
“诶……南肆渊呢?”
卿野喃喃自语,整个人被这凛冽寒风冰得一激灵。
索性直接坐于冰石蒲团,阖眼屏息运功。
不知是粹灵丹还是云桂酥的功劳,又亦或是自己内力调息正确了,卿野只觉得今日的兰汀州虽依旧极寒,但却并不似昨天一般刺痛难忍。
况,这玄冰寒气,似乎也是有灵的。
他能感受到,这寒气虽猛烈凛魂,但并不同昨日那般与自己相斥了。
终归,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展。
凝神打坐间,卿野脑海中却突然断断续续的闪过几个碎片似的画面。
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有漫天的红烛花,低头还有一件染上血的蓝裳。
画面很是诡谲。
卿野眉头不由得皱紧,强行按捺住体内乱窜的真气,再睁开眼,白如雪玉的面容已是冷汗涔涔,如同玉兰染霜。
什么情况,这些画面是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原身曾经的记忆?为何我也会这般难受?
卿野捂住心口,若有所思,抬眸紧盯着眼前无尽的玄冰,露出了下三白,本身清冷的皮囊此时看上去有些锐利。
“轰隆”
一声巨响,惊得卿野立刻在手中捏了个诀,敏捷的转过身,一脸戒备。
只见南肆渊不复平日中简单的单色玄衣,今日这一袭镶金嵌珠玄色长袍,是他从未见过的装束。
南肆渊逆着光从满目冰川中走来,白如雪,冷面薄情,高高在上,强大的威压使卿野无法控制的腿软。
卿野看着南肆渊那可怖的赤瞳与额心的红印心中只觉大事不妙。
瞟了一眼旁边无辜破了的冰窟窿,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香。
救命,这南肆渊怎么又疯了!这反噬不要钱吗?!这么随意吗?!
卿野在内心怒吼,然而身体却动不了,只能使劲儿抠着自己的掌心,才不至于在这威压面前失了清醒。
南肆渊倒是比上次果断多了,目标明确,一双暗红的眼死死盯住卿野,就跟饿狼看到了白白嫩嫩的兔子一样。
卿野跑也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玄色身影越靠越近,威压铺天盖地压得他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人的容颜便模糊成了幻影。
唇瓣猛的贴上一片温热的柔软,玉兰香气扑鼻愈浓烈,带着热气蒸得卿野整个脸烫得惊人。
腰被南肆渊死死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卿野觉得自己差一点就可以直接去地府走一趟了。
卿野用尽力气才微微挪动了一下腰,南肆渊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后,眸子中暴戾更深,很是不满的揽过卿野将他重新锁在怀中,不再只是流连唇瓣,反而出气似的一口咬了上去。
卿野一脸生无可恋,为自己命运多舛的嘴巴掬了一把同情泪。
眼睛极力睁大瞅着南肆渊的额心,好不容易眼见着红印慢慢消散,卿野正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而窃喜,却不曾想那人依旧未曾松开自己,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卿野禁闭着牙关,很是恼怒。
“南肆渊!你别太过分!”
然而情况特殊,失去说话自由的卿野出的声音只是各种音调的“唔唔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