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love,关去楼说“love”
既是名词,又可以是动词。
关去楼还解释说,“love”
也不总是表达情感的最强烈形式;它在不同文化和语境中有不同的内涵和外延。
爱不总是能表达情感的最强烈形式的话,那还有恨,陈凛认为。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书本。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学习,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译文如同魔咒一般,使他无法集中精力。
听到关去楼叫他去吃饭的声音,陈凛干脆放下了笔。
关去楼手艺非常好,陈凛也跟着学了不少菜,吃饭的时候为了显得不沉闷,他们就聊点饭桌上的话题。
“你们店里不是也有弄奶油的吗。”
关去楼说。
“最近不弄了,材料贵。”
关去楼盛了碗汤,“就我认识的人,只有邵崇连好奶油这一口。”
“……”
陈凛选择听不见。
“之前还假扮楼先生的时候,我就给他弄了几次,看不出来他还挺好甜口。”
关去楼好像看不见陈凛的反应一样继续说。
陈凛盯着碗里的菜,无趣道:“我对邵崇连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抱歉,我以为你不放在心上了。”
“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陈凛语气又冷又淡,“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关心他任何事。”
关去楼十分抱歉的给对方夹了菜,“下次我注意。”
但陈凛今晚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暴躁了,书也不看了,早早就回房间躺下了。
关去楼本来要给他辅导的,此时也不好多言,但他留意到了陈凛写在词集上的那句译文。
nootherlovebutyou,
但是无人爱你。
关去楼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拿起笔,在陈凛那句译文上画了长长的一笔,并在下面写了四个字。
nootherlovebutyou,
无人及你。
……
次日晚上,陈凛才发现了关去楼在他词集上动的手脚,瞬间幡然醒悟茅塞顿开一般,他立马就认可对方译文内容。
不过关去楼今天没回来,说是我国某地区有突发大地震,他跟着学校其他教职工到县上去捐款、义务集捐物资去了。
陈凛看完新闻联播,强硬了十几年的心也为之揪了起来。
第二天,他跟着另一个同事搭车去了县里,一起给灾区捐了半个月的薪资。
就在捐完款的这周六,罗水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关去楼正在给陈凛理发。
陈凛的头发已经长到扎眼了,关去楼不得不去跟村长借来剪子和推子,因为镇上理发店举家去灾区救灾了。
陈凛就坐在家门口外,脖子上围着防水的防尘布,关去楼熟练地拿着推子修理着陈凛后颈上的头发,他们脚下已经是一地碎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