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知言坐在那里,依然泰然自若。
“父亲,这些年,你什么时候放纵过女儿呢?”
她淡淡笑了笑,搁下了手中的筷子,款款站起身,与沈南山对视。
“这些年,若不是女儿委屈求全,只怕是早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吧?你管这个叫放纵?”
“呵,我有了今日,您一定很意外吧?您从来对我不闻不问,我却成了宠妃,能回家省亲,让您如此风光一把。
可是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你曾经所亏欠的,总该在其他地方补偿回来吧?”
“你想干什么?”
沈南山看着沈知言平静的目光,咬牙切齿。
“我不会答应这样无稽的要求。”
他将话撂下。
“你能如何?”
他问。
“那就别怪女儿了。”
沈知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
“哼……”
沈南山却只是冷笑:“你能干什么呢?”
“沈知言,你以为你在圣上面前得宠便能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你想动沈家?你还不够资格。”
撕破脸总是不好看的。
从前沈知言得宠时,互相利用,一口一个“女儿”
叫得亲切,如今互相制衡,就是另一副神色。
这就是沈南山……
他的眼睛看着的永远只有核心利益。
什么父女亲情,什么故剑情深,只要挡着了他的路,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我是不能做什么,但是父亲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宠妃,我就在皇上的身边,我若是犯了什么错,那国公府乃至整个沈家,谁跑得掉?”
“你敢!”
听到这话,沈南山的瞳孔明显震动了一下。
因为他潜意识里有一种直觉——沈知言她,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