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去你家吃你包的馄饨,给不给吃啊?”
两人正聊着,陈姐被呼叫铃叫走,徒留她一人坐在护士站的角落里。
不断有人来护士站咨询问题,医生办公室在哪儿,开水房在哪儿,甚至还有人问她什么时候给自己安排手术。
渐渐地,她从角落里慢慢地挪到护士站外面。
等她笑着给问路的大爷指明他要去的地方,转身便看到转角走廊站着的江北。
那是简单白大褂也遮不住的颀长挺拔的身姿,还有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桀骜不羁。
她捂着冰袋呆愣在原地,脑中全是昨晚的抵死缠绵的画面。
江北直直地朝着她走来,经过她身侧未做片刻停留。昨晚还亲密接触的人,此刻就像不认识她一样,擦肩而过。
一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一人独留在原地。
等江北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后,闻烟把冰袋放回护士台,抬步离开。
穿过连廊时,看着外面的雨还在下。
白大褂肩膀的潮湿让她难受,回到办公室的她顺手脱下,扔在门口的沙上。
坐在椅子上的她很是颓废,看着不断砸向窗户的雨水,莫名烦躁。
衡江市的夏天和雨天,一样让人讨厌。
一起讨厌的,还有此刻直接打开她办公室门的人。
披着白大褂的狼人江北,手搭在门把上,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她。
此时的她刚把手放在窗户的把手上,不知要开还是要关。
“江主任,有事吗?”
江北没理她,直接走近顺手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闻烟看着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面无表情的捏着尾端晃了晃,“给你上药,昨晚我失了分寸。”
瞬间脸色绯红的闻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
抓过他手中的药,“我会自己上药的。”
“你能看的着?”
“那我去找陈姐。”
话音刚落,她便咬了自己的舌头。
紧张的她额间冒着薄汗,抬眼看了头顶上方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江北后退两步,站在小小的沙旁,“过来。”
攥紧药膏的闻烟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需要我抱你过来?还是你觉得办公室的门一直这么反锁着,秦芊芊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