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知道他一向毒舌,鲜有对手。自己在他面前,更是溃不成军,不战而败。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离他一步远时停了下来。
“我自己,真的可以。”
音小如蚊蝇轻哼,脸红的像深秋高挂枝头的红富士苹果。
江北从她指尖把那管药抢过来,“过去躺着,底裤褪掉。”
闻烟抬头看着他,羞涩更多。只是他,怎么可以这般淡定如常。这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位普通的病患。
“怎么,需要像昨晚一样,我帮你脱?”
他低头看着她,“今天会比昨天,更方便脱些。”
偏巧,她早上刚换了一件长长的半裙,正好遮住脚踝舞动的蝴蝶。真的,比昨晚的紧身牛仔裤,容易脱掉。
他有太多对付自己的招数,即便五年未见,她也知道。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他,都毫无胜算。
闻烟只能乖乖照做,半躺在沙上,将自己的脸埋在刚脱下的白大褂里。
江北眼眸微震,鼻翼煽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昨晚的一切,触感,声音,仿佛重复上演。
他沉着气蹲下来,手指将药膏一点点涂在患处,又慢慢地捻进肌理及隐藏在体内的最里侧。
被白大褂蒙着掩耳盗铃的闻烟,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断。想开口催促他,甫一开口,一声轻音溢了出来。
“好了。”
江北声音清润淡定,他如常的站起来,顺便把她上掀的裙摆放下来。
然后才走到洗手台边,就着水流洗着手指。
闻烟整理好自己,将白大褂团成团,再次扔在一旁。
除了水流,这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对上镜子里那道幽深的视线,绯红的闻烟把刚想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晚上下班前,我再来给你上药。”
说完,门打开在关上,办公室里便只剩闻烟自己。
走在安全通道的江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似在深海潜水憋闷太久的挑战者。
可想到闻烟那委屈羞涩又不敢反抗的样子,抿着的唇角终于上扬。
纸老虎一个。
两人交织的回忆上演,医学院操场看台后面狭小暗黑的走道里。
他抱着怀里战栗的人,俯身轻吻着她的眼睑和脸颊。
“烟烟,接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