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是宿在老宅的。
睡前看着温县这几日拍的照片,眉眼分明的短女子,笑靥如花。
一颦一笑,全都刻在他眷恋的心底。
江家在云端太久,久到这些年不接地气。
总觉得寻常人家的女儿都是贪图钱财,蓄意靠近。
却不知道在这件事上,一直缠着人家不放的是他。
是他,离不开闻烟。
在老宅睡的总不安稳,一早起来他就跑去祠堂。
这一跪,早晚逃不脱。晚跪不如早跪,早点得到解脱。
江北筹谋好一切,一路踩着青石板往祠堂走去。
没想到在祠堂门口,看到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的老人。
江北不敢信的抓着自己的头,大步向前。
“爷爷,你何时回来的?”
江爷爷就坐在祠堂前方不远的凉亭下,慈祥地对着他挥挥手。
“前两天就回来了,你爸让回来的。”
江爷爷故意在后面这句加重语气。
江北瞬间明了,难怪昨晚江父会压着脾气没让他直接跪祠堂。
“爷爷,难道您已倒戈?”
江爷爷手中的拐杖眼看就要扬起来,随后指了指祠堂。
“老规矩,去跪6个小时。”
江爷爷故作严肃。
“孙儿领旨。”
江北大笑着朝着爷爷作揖,有爷爷这句话,他再无顾虑。
江北进到祠堂,恭敬地上着香。
随后,磕了三个头,直直地跪在蒲团上。
半个小时后,江北的脊背依然坚挺。杨叔不忍,俯身朝着江家老爷子说。
“小四这次难,听说闻家父母长兄,都没原谅他呢。”
江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儿那倔强的劲儿,不免叹气。
“何止闻家,他现在连那丫头都没搞定呢。我看那丫头倔起来,够小四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