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见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zero为什么会知道?”
他听见幼驯染嘶哑的声音。
降谷零在心中深吸一口气,到了他表演的时间了。在波本的人设基础上,添加上一点小小的隐藏在戏谑外表下的真心,这对演了这么多年波本的降谷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hiro心里没有答案吗?”
降谷零微微前倾身体,洞悉人心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诸伏景光的双眸,“我还以为hiro没什么胃口就是在想这件事呢。”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诸伏景光踌躇着没说出话来的样子“噗嗤”
一下笑了出来。
他给了诸伏景光一个放轻松的微笑,放慢语,用柔和而坚定的声音承认道:“hiro想的是对的哦。这些年来,我一直、一直都注视着hiro,忍不住想了解hiro过得怎么样。”
“hiro也是同样的心情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努力地寻找我了。”
他用十足肯定地口吻说着,脸上也挂上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只有紧紧看着幼驯染反应的眼神出卖了他心中对幼驯染的答案的渴求。
只是诸伏景光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有些微的偏差。
诸伏景光既没有露出跟踪狂得到回应的喜悦神色,也不像正常人听到被人监视多年时会感到恐惧。只是以一种面无表情但隐隐透着古怪的神色沉默了几秒,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坚定地看向降谷零。
“原来,我和zero一直都心意相通啊。”
诸伏景光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太好了。”
第28章
“他说,‘我一直、一直注视着你’,还问我‘你也是一样的心情对吧’。”
诸伏景光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是不太确定地歪了歪头,“这……应该是告白的意思吧?”
他以一种微妙的眼神快扫视了一眼同期们,感觉有几分莫名的羞耻。
三个同期一人拖了一把椅子,排排坐在他的病床边,和他正面对坐着,搞得像什么官宣布会一样,就差人手一直话筒往他脸上戳了。
说实话他都能想象出同期的反应,只是他被困在医院里,也找不出其他人能聊这些事。
高野理事官在他刚受伤时派人悄悄潜入医院,嘱托他好好养伤,公安的课程可以暂停一段时间,波本那边的情况就按原先的计划让他放手去做,如果有紧急情况随时向公安求助。
诸伏景光有心想和理事官商量关于波本的最新进展,但他拿不准这算不算是需要动用紧急联系方式的情况。仔细一想,这和他原先的计划好像也没有偏离太多?这还算在理事官所说的放手去做的范畴内吗?
犹豫半天,诸伏景光还是决定先自己看看,等有必要时再联系理事官。
而会每天雷打不动来医院探望他的人,除了波本,也就是同期好友了。
哥哥在接到他中弹的消息后,连夜开车从长野县赶来东京,确认诸伏景光没有大碍,才在诸伏景光的劝说下回到长野继续工作。
东京亲戚家的叔叔阿姨也被诸伏景光以朋友回来照顾的理由劝回家。
明明后悔过很多次为什么要和同期聊波本的诸伏景光别无选择,在被萩原研二一眼看破内心的动摇时,他最终还是从善如流地剔除掉同期不能听的部分开了口。
“这绝对就是表白吧!”
萩原研二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两位友人确认道。
伊达航一拍大腿,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不会有错,这很明显就是告白。”
“但是安室透还真是狡猾啊,”
松田阵平跨坐在反向的椅子上,抱着椅背坐着,下巴搁在椅背上,一脸无语,“绝口不提‘喜欢’,最后竟然还把问题抛给景老爷。”
“这就像夏目漱石所说的‘今晚月色真美’一样,是含蓄隐晦的告白吧。”
萩原研二对着一点也不懂恋爱的幼驯染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有可能安室君害怕直接告白会被拒绝,所以才会问小诸伏是不是有同样的感受。”
松田阵平努努嘴:“就是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