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馥自己也想开了,怕水就怕水,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的志向又不在游泳潜水,怕水对她而言,除了不能泡澡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洗完澡,宁馥还没穿上浴袍,就已经有人送来了新的衣服。
她换上之后正好合身,布料很舒适。
之后两人出去吃了个晚饭,在宁馥的坚持下,最后宋持风还是把她送了回去。
次日一早,宁馥就到了舞团报到。
接她的人是副团长,估计也是从老家刚赶回来,一脸风尘仆仆地抱怨道:“我都跟江燕说了一百遍,保护好身体保护好脚,她还非要去玩什么单板滑雪,真是把我气死了,这次严重扭伤,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江燕是舞团的原首席舞者,基本有大型巡演都是她担任主演。
因为她本身专业素质确实过硬,再加上资历老,团里人都很尊敬她,私底下亲昵地管她叫燕儿姐。
江燕也对宁馥不错,在宁馥刚进舞团各个方面都不太适应的时候给了她很多指点,这次舞剧因为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动作,也都是江燕在带她跳。
宁馥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也跟着担心起来:“她没伤到筋吧?”
这次巡演耽误了事儿小,怕的是伤到了筋,可能她以后都没法再站到舞台上了。
副团长叹着气摇摇头:“你这几天就安安心心练吧,她没事儿,电话里还让我转告你这次加油跳,跳不好她回来揍你。”
宁馥当然也早就下定了决心,之后的几天没再回过家,累了困了就在舞团的休息室里小眯一会儿,饿了渴了就点份外卖在舞蹈房里解决。
江燕独舞的部分动作分解开来对于宁馥来说都不难完成,难的是她的走位站位全都要变,之后几天她肯定要把时间用在和其他同事的磨合上,真正拿来熟悉动作的时间只有两三天。
再加上公主和侍女虽然舞蹈动作接近,气质和表现力却是相距甚远的。这无异于是重新切骨剖皮,把之前自己的感觉都否定,再重新开始。
站在舞团的舞蹈房里,宁馥看着镜子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自己。
连续多日的训练让她的肌肉负荷几乎到了极限,此刻哪怕只是放松状态也在微微发抖,她却是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摆正姿势,咬紧牙关。再来一遍。
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是元宵节,宁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宁爸宁妈正在守着电视一边看元宵喜乐会一边吃汤圆,一接到宁馥的电话,喜乐会也不看了,两人争着抢着说话,最后还是开了外放,公平公正。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
宁爸最为迫不及待,“有没有个好结果啊?”
宁妈立刻不乐意了,小声吐槽丈夫:“那肯定有好结果啊,你这什么破问题啊!”
宁馥笑个不停:“反正团里内部是一致通过了,就是不知道过两天真的登台效果怎么样,希望能和燕儿姐一样有观众缘吧。”
舞蹈演员看舞蹈演员是看专业素质、情绪张力、动作张力。但观众看舞蹈演员是看眼缘、气质、相貌。演员能不能被喜欢,除了实力,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宁馥没想过能大爆,只希望自己第一次担当主演,不丢舞团的人。
开演日的前一天,宁馥随着舞团到达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