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打起精神,准备适应新舞台,换上演出服、化好妆,从头到尾演上几遍。
宁馥站在真正的剧院舞台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登上的舞台有多小。
阶梯式的观众席,空座密密麻麻,若是座无虚席,会是怎样一片人头攒动的壮观景象。
她当然紧张,可同时也无比亢奋——只有站在这里,她才算真正活着。
第一站的第一场充满纪念意义,宁爸宁妈特地从庆城请了一天假赶过来对女儿表达支持。
结束后,宁馥特地没跟团里一起吃饭,而是回头去找等在门口的爸妈。
到了门口,宁馥才看见一向勤俭的夫妻俩手上抱着个好大的果篮。
她正疑惑着,走近了就听宁妈正在训斥丈夫:“你这是什么脑子啊,有谁会看演出去送果篮啊!”
“花篮那么贵,还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哪里比果篮好了!”
宁爸也很委屈。
“你真是……”
“爸妈。”
宁馥笑着走过去,接过爸爸手里的果篮,“花篮果篮我都喜欢,走吧,想吃什么?”
陌生的城市,一家三口都不太熟,秉持就近原则,就在剧院附近找了个馆子。
坐下来之后,宁爸才颇为不满地说:“哎,时慈呢,这次你巡演第一站他都不来,搞什么东西。”
闻言宁妈立刻甩了丈夫一个眼刀子,用眼神问他“你在问什么扫兴问题啊你”
。
“他最近拿到投资了,所以可能很忙吧。”
宁馥把果篮放到自己身旁的座位上,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自然一些。
其实宁馥也不知道时慈是怎么回事儿。前两天接到时慈电话的时候,她本以为是来说抢票的事情,却意外地听见了大男孩疲惫的声音说:“宁宁对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
宁馥当时就愣了一下:“为什么?”
“……临时出了事儿。”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时慈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用担心,在外面好好演出,等过阵子我再跟你说,好吗?”
时慈的性格确实一直是偏温暾敏感类的,甚至可以谈得上脆弱,宁妈说他不抗压也是真的。
但宁馥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就像是灰暗到了极点的黑白画面,让宁馥还没来得及生气,情绪就已经转变为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