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卧室的床上,我摸了摸身上没有磕碰的伤口,
别墅里没有别人,只有固定在饭店出现的营养师和上午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我还以为是贺琰回来了,
可卧室的门一打开,是宋清雅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
她一身职业装发丝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只是脚上穿了一双很不合脚的家居拖鞋,
是贺琰的。
见我目光停在她的脚上,她脸上神色不变:
“啊,他家里的日用品基本都是我置办的,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我接过那杯水收回目光,是温热的。
又来了……那种若有似无的敌意。
“住在这里会不习惯吗?”
她突然问。
“什么?”
“这个别墅设计的住起来可能不太方便,他之前也不住在这,住市区的平层公寓比较多一点。”
我慢吞吞的点点头,反应过来她好像是在向我很隐晦的说明,
她比我更了解贺琰。
我把那杯水放在床头然后对她说: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我不关心。”
我不关心他的助理是不是隐晦的暗恋他,
也不关心他喜欢住在哪里现在做什么工作,
诚如那份协议所写的那样,我其实希望我们保持这样不平等的交易关系直到三个月结束。
幸运的话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死,可以处理一点后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谁当做假想敌一样的试探。
我不关心贺琰的感情生活。
我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