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笑容滞了滞,大概她也没有在贺琰身边见过我这样的人,
一个完全没有自知之明,既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宠”
,也不讨好她追问贺琰喜好的女人。
大概就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贺总说等你醒了之后跟我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
我皱了皱眉头,
下意识的觉得生病的事不能被贺琰发现,但其实那份协议也只有三个月。
我死了也没关系的。
只是我总觉得,告诉他之后会变得很麻烦。
别扭的贺琰会把这件事搞得很复杂,到时候我连平静的赴死也做不到了。
其实这么解释起来很牵强附会,
像是我为这件事找了一个很勉强的借口。
但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告诉她:
“不用去医院,我会告诉他的。”
宋清雅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受控制的皲裂,她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仿佛被我这种人拒绝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她上下扫了我一眼,
“魏小姐,体检不光是为了你的身体,也是为了贺总的安全。”
那副永远精致的面具下漏出一点坦然自得来:
“毕竟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要爬上贺总的床,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安全,”
这次她笑的很真心,
“您说呢?”
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挑衅过了,
我很缓慢的拿起那杯水,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很不留余地的把水泼到她脸上。
“我想还是你这种想要爬床的人,比较需要去做一个体检。”
宋清雅很狼狈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