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遵循内心的萩原研二当时就要伸手去逮似乎知道很多的卷毛青年,对方却发挥出了猫似的灵巧,扭身躲过手掌,一溜烟蹿到下个拐角,一转眼就消失了。
而那通不应该打通的电话接通时,对方慵懒的声调一出,不知道为何萩原研二莫名笃定,对方就是医院碰到的卷毛青年,而不是朝夕相处的小阵平。
对方嘴很严,掰扯了半天也不肯透露一丝消息,最后干脆打了个哈欠挂断电话。
不知道是想要看到他什么反应,挂断后不久手机又陆陆续续发来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暗号,对方懒散地说着,如果想要找人,就自己努力吧。
答案都摆在那里了,他怎么会坐以待毙呢?
带着狠厉笑容的警官先生踏上了寻找专属公主阵平酱的道路。
男朋友发来的信息还静静躺在他的手机里,最后一条不是本人快乐地宣告即将归家,而是陌生人几乎不加隐藏的一条条恶意。
【小阵平:躲猫猫游戏开始了。】
【小阵平:要猜猜看他在哪里吗?】
【小阵平:警官先生,祝你好运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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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有写到想要的地方,但是总之先迫害到了萩原真是果咩那塞(吹口哨)
黄昏,郊外。
脚步虚浮的卷毛青年抱着几乎脱臼的手臂艰难行走在小路上,又饿又累的他在歇菜的边缘摇摇欲坠,怎么会有人把同位体关在水泥房里关整整一天啊。
到了最后也没人来接应他,松田阵平把整个房子捣鼓了一遍,最后在卫生间的角落找到了与瓷砖地面接壤的、狭小但勉强能通过的通风口。
松田阵平艰难地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移开。
现在他能在路上踉跄就已经说明面对意义不明的死法,松田阵平还是选择了屈服,成年男性钻通风管多少有点难为管道,爬出来看到夕阳的那一刻他几近恍惚,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你看这红彤彤的圆日,像不像他即将落在外援脸上的拳头。
出来后通过狗系统友善问候也不知道在哪浪的外援们也没有反应,而良心未知的黑皮外援还给他留了条言,祝他早日挣扎出来,萩原已经拿到暗号在救他的路上了。
饥饿在殴打他的肠胃,灼烧的痛感越演越烈,感觉已经很久没有饿成这样了,松田阵平苦中作乐地想着,这次回去估计又可以休假了,到时候就能顶着萩原可怜巴巴的视线送人出门上班,或许后者还会一步两回头确认他的状态怎么样。
……有点想萩了。
任何人脆弱的时候都会思念亲近之人的关怀,可能是母亲的安抚,父亲的摸头,亦或者是伴侣温柔的怀抱。
说实话,萩原研二抽烟还挺凶的,作为爱好或者说是习惯,他指尖总是夹着一支烟,什么口味的都有,每天清晨松田翻身拥上男朋友时,味道和开盲盒似的。
清苦的烟味,可能是可可味,也许是果味,可能会换成薄荷,还有惯用香水残留的味道,一起挑的柑橘味洗发水,嗯……或许还有人类的味道。
萩原研二就会嗯一声,句尾上扬地疑问,小声抱怨什么叫人类的味道啦……松田想了想肯定地说他也不知道,但是在你身上很好闻。
巧言善辩的萩原警官会被男朋友撩得满脸通红抱着人贴贴蹭蹭,搂住松田在暖和的被窝里一起悠闲地赖床。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正常生活啊。
系统还在絮叨,谈话后彻底放飞自我开始摆烂,什么都往外说,说组织正在完蛋的路上疾驰,很快它就能和松田解绑,没想到这届宿主这么能干啊,一副即将下班打工人的胡言乱语模样,搞得松田阵平有些无言以对。
那是他能干吗,那和他有关吗?
说好随机抽取外援,一次一个人,结果现在外面满天飞的都是异世界来客,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却熟稔地仿佛一起做过无数次任务,不必多言的配合默契。
观测的中心是松田阵平,但是没人说加拿大冰酒不是卷毛警官,不知道是天才先提出此想法,镜头聚焦着到处遛弯的某瓶假酒,借着卡了系统的bug,外援们纷纷神出鬼没打击组织。
但是恶不择手段,看人难以解决干脆同归于尽把整个基地上上下下全炸掉,加拿大小心再小心也差点在阴沟里翻车,事情结束后才想起来自己还逮了一只同位体关押,满身是血地跑回水泥房找松田警官,看人已经跑了才松口气,生怕把脆弱的警官先生给养死了,听他离奇的脱困经历后还用系统面板给他比大拇指。
松田阵平:……
他深吸了一口气,听着系统和念经似的叨叨叨对方的传奇卧底酒厂历险记,头昏脑胀在面板上找静音键,没找到。
面板嘻嘻哈哈地弹消息:【我受伤了就先回去了!观测内容转到你那边哈。】
松田回他:你受伤了,严重吗?回去有人接应?
那边也是秒回:有人,问题不大,话说你有没有伤口?我再给你搞两个。
松田阵平用平生最快的手速关掉了系统面板。
另一头的外援遗憾地摇头,没告诉纯良的另一个自己的是这次伤口累积到下次的话只会更严重,嗯,也许是囚禁吧?
对此浑然不知的松田阵平在思考怎么回去的问题,不知道那位活泼过头的波本给研二出了什么谜题,天色渐暗再加上身体状况不佳,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重重叠叠的黑影在眼前晃动。
这是真·饿得眼冒金星,他莫名品出些好笑,艰难坐靠在路边的树干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