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女儿几思量,欲点红唇笔又放,城外胡骑几欲狂,我愿从军……”
夏牧才清唱得几句就停下了,望着神色奇怪的两位评委蹙眉道:“怎么?”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憋了片刻谢言这才开口道:“这七言词不错,曲调倒是我没听过的,不知是何人所作?”
“说重点。”
谢言不吭声了,一副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的神情,见夏牧的眼神瞪过来,青衿便小心的问她道:“姐姐是不是没学过音律?”
“没学过!”
夏牧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坦然道。
她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俩人一个是青楼花魁,一个是被青楼奉为座上宾的大家,那眼睛耳朵多毒啊,才听她开口就听出门道了。
“真的很差吗?”
夏牧有些不死心,然后还作死的补了句:“说实话。”
“七声不全,律调好像也不对。”
青衿立刻开口,她是实在忍不住了,要是把话再说得重一点,她是根本听不下去。
一旁的谢言再补一刀:“气息也缺少变化,而且歌词唱的似乎是女子从军,但是既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实在是……”
他琢磨了下用词,缓缓道:“过于勉强了。”
“我不上了!”
夏牧拿起飞花很干脆的起身,她打算出门去船上各处转转,找找别的机会。
“姐姐!”
青衿一把拉住她:“姐姐别急,容我想想。”
“这花魁本就没什么好争的。”
夏牧一脸无所谓,她能憋出这歌来已经算是使出洪荒之力了。
自己几斤几两她还能不清楚么,这个时代的青楼艳那就等同于后世的明星,诗词歌舞、步法身段那都是从小严格训练出来的,她一个天天在大校场里摸爬滚打的军人,拿什么和人家比。
青衿却没理会她的话,捉起她的手恍然道:“原来姐姐是练过武艺的。”
她的手一握便知,很有力量感,指关节修长有劲,手上还有茧子,和青衿柔弱无骨的手相比差异明显。
“……我有法子了,”
青衿笑吟吟的开口道:“姐姐既是剑舞,这个舞一定技艺惊人,北地女子多豪迈,骁勇善战也有如前秦毛皇后者,自然会有不一样的风情,说不得就能一舞倾城呢。”
谢言沉吟道:“倒也是,据我所知今夜来的这几家青楼院馆的头牌,皆是以乐舞见长,未有如姐姐这般英姿飒爽者,或许真就能脱颖而出,青衿你且说说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