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涟漪揉了揉眉心,不想去回忆她在房间看到的那一幕。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听到扶颜两个字,桅树倒是不着痕迹地停下了手里的活,仔细回想这个名字,眸光一下子沉回内心最为深处的遥远。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只不过慕淋漓前些日子刚把扶颜带来逍遥殿时,他恰逢外出给东海龙王看诊,错过了见这个小丫头的机会。
“老头!”
慕涟漪的手在桅树的面前试探性地恍了恍,“我说老头,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喊你几遍都不应。”
桅树依旧不答话,身子骨往摇椅上一躺,拿上一把蒲扇,开始过起了老年生活。
空气中出奇地安静,静谧地撕扯着两个人的心跳。
“不是,老头,你在那装什么深沉。”
慕涟漪拿开桅树的蒲扇,将精致的脸怼在他面前。
没想到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桅树竟然睡了过去,一时间空气中鼾声四起。
慕涟漪无语三连。
…………
书房。
“皇,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放走了拓跋靳禹。”
无恙恭恭敬敬地禀报。
放走拓跋靳禹是慕淋漓的旨意,目的是想看看做局的幕后之人下一步的动作。说白了,拓跋靳禹不过是一条走狗,即便放走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再
者,整个妖界当中,能和慕淋漓匹敌的人,几乎为零。
“嗯。”
慕淋漓简短地应了一声,继续翻越着几个时辰前无恙整理上来的党派名单。发现绝大多数都与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不由得英眉深锁。
仅凭一个南疆,绝无可能煽动这么多大臣公然在朝会上闹事。
放下那份名单,慕淋漓将长指搭在眼穴上揉了揉,见无恙还没有要退下的意思,便问道:“还有何事?”
“皇,一年一度的蟠桃宴马上开始了。这是王母命人送来的请柬。”
无恙托住双手,将请柬呈了上去。“
“放下吧。”
慕淋漓并不想看。
王母每年都会举办蟠桃宴,明面上是邀请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前去吃宴,美其名曰是团结邦邻之谊,背地里不过是趁机拉拢三界中的高手,以此稳固玉帝的地位罢了。
“听闻,本次王母有意面向三界招婿。”
无恙又插了一句嘴。
无恙打探消息一向灵通。
慕淋漓嘴边掠上邪魅的笑,“怎么,你想去?”
“属下不敢。”
无恙退了几步。
“王母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慕淋漓故作高深地摇着头。
慕守白还在时,王母有意两界联姻,并趁机向慕淋漓拋出橄榄枝。
慕淋漓幽深的眸停留在那张请柬上许久,眸光一顿,将它收进了袖口。
“皇,这是何意?”
以往慕涟漪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把这封请柬搁置在书房。
“去梨花院。”
…
………
梨花院。
慕淋漓到时,扶颜正在湖中百无聊赖地扔着石子,扔出的石子噗通一声击中湖面后,便沉了下去,连水花都不曾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