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桥感觉自己的眼里进了沙子,感动道:“宴大侠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呜呜呜好人有好……”
许星桥话还没说完,宴舟就在他面前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捏着他沾满灰尘的鞋。
他不会是要给我穿鞋吧?
这这这……这不好吧?!
许星桥刚想张口说“不用,我自己来,怎么能劳烦您”
,就见宴舟拿着他的鞋晃了晃,突然笑了下。
那笑容恶劣到了极致。
宴舟说道:
“想要吗?拿三十只炸鸡来换。”
许星桥:“……”
“你他¥&”
你想杀了我?
宴舟最终还是把许星桥扶了起来,在得到许星桥起来就去给他买炸鸡的承诺,以及许星桥持续五分钟不间断的暴躁吐槽后。
许星桥的右脚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拖在地面上有些磕碰,脚踝和脚底沾满了沙土,还有丝丝点点渗出来的血迹。宴舟看了一眼没说话,蹲在地上抬起许星桥的脚腕,从他繁琐的甲衣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与他这一身打扮格格不入的秀气手帕,耐心又小心地擦掉了许星桥脚底的沙。
许星桥盯着宴舟手里的手帕走了会儿神。
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这块手帕小巧,上面还带着手工绣制的图案,虽然看不出来绣的是个什么东西,但这种引人遐想的物件出现在宴舟身上本身就令人震惊。许星桥用他早已还给母校忘得几乎一干二净的贫瘠历史知识想了想,怀疑这是宴舟的相好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即使许星桥刚刚还在心里咒骂这个死直男,也阻挡不了他此刻蠢蠢欲动想要打听宴舟情感史的八卦心。
“我说你……卧槽!”
许星桥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以至于他低估了自己伤口的疼痛程度,被宴舟乍一动,疼的他“嘶哈”
一声,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与自己的脚割席而坐。
“你能不能轻点啊……疼死我了。”
“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忍着点吗。”
宴舟说了一句“麻烦”
,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放缓了手里的动作,甚至在擦完后对着许星桥的伤口吹了两口气。
那口气吹的很轻,走神的许星桥根本没感受到。倒是宴舟因为自己这套过于轻车熟路的流畅性动作皱起了眉,手在半空中停滞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