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方才不久谢家人联系我,说是明天要来登门道歉,小书想不想见他们?要是不想的话,我就不放他们进来了。”
时庚忽地说,手指顺着发丝摸到了季知书的耳垂。
他没忍住轻轻的捏了捏。
季知书只觉得微微有些发痒,却没有怎么在意,“时先生的意见呢?”
“自然是都听你的。”
时庚回道。
一夜之间,时庚就在东吾居的外围增加了安保,距离设置的很好,既不会影响到季知书的生活,又可以在适合的时候拦住一些不想见的人,但又更像是一种别样的控制。
季知书是一个嫌麻烦的人,可是他回忆起谢家姐弟的神色却改变了主意,习惯告诉他不用计较,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既然是来道歉的,自然是见的。”
季知书破天荒的说。
“好。”
时庚简单的了应了一声,摸了摸季知书的头,动作显得很亲昵,“头发吹干了,看时间要吃晚饭了,现在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可是告诉我,要是你的作息不好可是胃要疼的。”
时庚凑得很近,柔和眉眼,细长的睫毛,都尽览在季知书的眼底。
他总有一股不太妙的感觉,时庚是一个优秀的人,他用着温柔一点点的透析着季知书,慢慢的闯进了他的世界,若是有一天两人分开,或许他会想念。
“时先生,谢谢你的关心。”
良久,季知书缓缓开口。
谢谢你,无论是伪装还是真情,这都是季知书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被人护着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沉沦,尽管理智总是绷住他的心。
“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谢谢,小书。”
时庚有些怔然,但是他意识到季知书已经再慢慢的对他敞开心扉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足够贪恋。
其实他不够了解季知书,哪怕他曾经默默的关注了他许多年,但是更深谙的,他从不敢去听去看。
那是在他力所不及的时候,也是季知书最痛苦的时候。
清晨,季知书意识到自己睡意浓烈之后就选择给自己定了闹钟。
早上七点,他爬起床洗漱,窗外还有凝结了些晨露,蔷薇花欲含苞待放,他很期待盛放的样子,屋外将是一片花海。
他以为时庚还没有起,结果人家却早已周正地在书房临时办公。
“季少爷?怎么现在就已经起了?”
张阿姨看着季知书早起都有些吃惊。
季知书只是笑着说,“昨晚休息得多了。”
“那我去喊时先生用早餐。”
“好。”
季知书静静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着。
时庚下来时候还有些惊讶,问道,“怎么?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季知书摇头,“没有,是休息得太好了,我可是睡了一下午。”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