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店铺,叶任生将手中包裹递给徐徊,“话说,你要这女裙作何用?可是要赠与友人?”
“不是,”
徐徊摇摇头,面颊竟有些泛红,“是,是我要穿。”
“什……”
叶任生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花庙
◎她从未见过的美◎
“你穿?”
“没错,”
徐徊甚是羞赧,“先前我不是说,去那花庙被挡在了外头,是因着那花庙须得有女子为伴才能进,我在此地连相识之人都没几个,更遑论女子……”
二人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沿着街口向前,不远处有家胭脂铺。
“那花神祭礼在这江南偏西南一带甚是有名,我很想去瞧瞧,更想同阿生一起前去,但是……”
徐徊微微垂眸,“我知晓你身份特殊,不愿给你添麻烦,更不想惹出事端,所以便想出了何不就由我来扮作女子的馊主意……”
听闻此话,叶任生甚感诧异,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作何言语的晃神。
见状,徐徊尴尬地垂首挠腮,“果,果然这主意还是太过荒唐……”
意识到自己失态,叶任生赶忙敛了神情,“不,再荒唐也荒唐不过眼前。”
“阿生——”
“无碍,”
叶任生宽慰地轻笑,“我知晓你是善解人意,为我着想,所以并未心生丧念,只是陈述实情。便是荒唐又如何,就像你说的,无礼无拘,恣意自我,人生难得放纵,何不放开了心怀,畅快一回。”
徐徊面上霎时转为欢欣,“阿生当真觉得可行?”
“为何不可?”
叶任生展开双臂,“典例就活生生地摆在眼前,还有何不可,简直大可!”
“哈哈,”
徐徊开怀,“好!”
二人一道欢笑着,走向那馨香四溢的胭脂铺。
徐徊虽为男子,却难得对胭脂水粉非一知半解,甚而对时下女子妆容要用何物什都通晓,反倒衬得叶任生手眼无措,甚是茫然。
“徊弟怎的对这些女儿家的物什如此了解,叫人刮目相看。”
徐徊不禁拍手庆幸,“说来真是巧合,先前去京都访过友人,他家夫人正在为将要出阁的小妹置办妆奁,我这吃了酒失了礼数,瞧着琳琅满目甚为惹眼,便去问过,知晓了不少女儿家的营生,这敷面作妆的胭脂水粉自然也知晓了一些。”
“原来如此。”
“好在当时友人和嫂嫂没有怪罪,否则咱这真是丢尽了脸面。”
徐徊嘿嘿笑着,接过胭脂铺老板递来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