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如的伤情,知南特地请了两天假陪伴她。
安如心里不安:“只是皮外伤啦,能走能跳能做饭,真的不必特地请假陪我。”
知南道:“哎呀,我好不容易找个理由不上班,你就成全我啦!”
安如无奈,只能随她去。
两人在屋子里窝了两天,吃吃零食看看剧,着实轻松自在。
第三天,知南还想赖在屋子里,安如道:“再不去上班,我俩都要饿死了啦!还说要养我呢,这么懒可咋整?”
知南无奈,只得背着包下了楼。
安如看着屋里一片狼籍,叹了口气:果然是来当保姆的。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将屋子收拾得整洁通透,安如也累出了一身汗。
想到负伤以来还没好好洗个澡,安如顾不上天气寒冷,走进了浴室。
洗了头,还洗了热水澡,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头晕、恶心,四肢无力,嗓子也痛起来。
到了傍晚,更是鼻塞、喷嚏不断,她终于沮丧地意识到:感冒了!
当知南打电话给她时,安如说:“我有点感冒了,要不你今天别回来了,再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知南跟江夏两天没见,如隔六秋,正在如胶似漆黏在一起。闻言虽有些担心,却还是愉快地答应了,跟安如说了家里药箱的位置,就高高兴兴地跟着江夏回了家。
安如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抖。
她自信自己年轻力壮,定能扛过感冒,睡一觉自然就好了。
一夜乱梦纷飞。梦里一片火海,热浪滚滚,她被炙烤得滚烫,几乎要燃烧起来。
就在安如以为自己即将葬身火海时,她惊醒了。只觉得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身上也热烫得厉害。她知道自己是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热时本该散热降温,可是她还在缩在被子里:冷。
看起来,凭自己是打败不了感冒了,得吃药。
安如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这个动作,如今却十分艰难,她眩晕得厉害,还出了一身汗。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她试着下床,可是刚尝试起身,就跌倒了床边:她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也又重又晕乎。
安如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次感冒弄得这么虚弱。她慢慢爬回床上,打开了手机。
先打给方知南,没人接。再打,还是没有接。
怎么办?还能打给谁呢?
有个人出现在她脑海里:杜云实。不,不行。
还能找谁呢?以前的同事?她在公司里的时候,她们相处融洽,是好朋友,可是出了公司,这份情谊就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了。如今刚刚分开,情份虽未淡,却也不是那种能放弃工作来照顾她的情份。
就算她们善良肯来,她自己也不愿。她向来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一向如此。
原来她在这个城市,这样的孤单。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城市另一头的锦衣公司里,杜云实此刻正心不在焉。
两天前方知南来请假,他知道了季安如受伤的事。从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明明只是见了几面的人,可是他的心里,总是浮现她的样子,渴望再见到她。
他惊讶自己竟还会动心,又对自己的心意感到慌乱:他已经许久没对一个女人动过心,好像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而自己对她的心意,是否会唐突她?
当方知南进他的办公室送资料时,他忍不住却装作不经意地问:”
你的朋友……怎么样了?不需要你照顾了吗?”
方知南道:“她呀,没啥大问题,缝了两针,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啦!可是,她又有点感冒了!哎,我这个朋友啊,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
他于是下了决心去见她——不,是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