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忘记有这茬儿了。
看着袁北庭又被呛声的样子,张怀钰便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世子往日里而可谓是无法无天,可自从出了这北境城,这一路上可就没舒坦过,不是遭人追杀,就是要遭受徐玄参的戏弄,自老苏走后,他更是无处找人牢骚,郁闷地很。
“快看,是梁公子。”
“想不到梁公子真的来了。”
昨日,袁北庭一众来到望剑山庄时已是傍晚,这庄内地客栈酒肆都已住满,有的甚至在庄外扎营,只为了能见一见这一盛事。
他们寻了一圈,只有这悦来客栈还有空房,想来是因为这客栈消费不菲,寻常剑客都是无以承受,不过这点小钱对于北境的小世子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
在他们昨日入住之时便已听说,这梁公子就住在这悦来客栈,想不到这吃顿早膳的功夫,就见到了这位贺州的世子。
袁北庭一众顺着呼声看去,只见从二楼之际走下一队人马,足足有二十余人,都是身披翎光甲,手持长枪,看样子是贺州军。
队中一人身着墨色长袍,一看就价值不菲,面容算得上俊俏,只是眼中时不时闪过一股狠辣之色,手中持着一柄古黑长剑,浑身散着一股不可轻易接近的气息。
“这就是那梁安?排场还真不小。”
月兰见状,嘟囔着嘴说道。
却不想,这小小的一句,被那梁安听了去,一个狠眼看了过来,月兰倒也不惧,直接瞪了回去。
袁北庭和张怀钰在一旁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如若那梁安只是因为旁人这小小的一句话便要作,那也只能说明这贺州世子是个夯货。
随行的贺州军见势,就要朝着袁北庭之处而来,却被梁安一把制止。
“我们走,切莫误了大事。”
看着一行人走出客栈,月兰不禁朝着梁安的背影做起了鬼脸,惹得袁北庭无奈道:“你就不怕那贺州世子作,找你麻烦?”
“我才不怕呢,这不是有齐将军护着我嘛,对吗?齐将军?”
月兰戏声道。
使得一旁的齐羡安听后有些羞红了脸,却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贺州世子,怎么比得过您这北境世子呢,是不是?”
“嘿嘿,就算比不过,我可没说要护着你。”
“世子殿下,您不护着我,你看小姐还理不理你。”
月兰调皮地说道。
她如今知道这世子殿下不是那端着之人,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北境王府的大小姐。
袁北庭听后倒是一阵哑然,这小妮子怎得敢用小冰块儿威胁我,莫不是我平时没个正形让她觉得本世子是好惹的?
随后,袁北庭就想佯装怒,治一治月兰这嚣张的样子,却被张怀钰打断道。
“你们两个就别贫了,这梁安出了客栈,想来这桃柳坪之战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如早些前去,还能博得个好位置,看看这一大盛事。”
在未到西南剑窟时,张怀钰心里总有些着急,想来这里一探究竟,可自从进入这望剑山庄后,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也不再急于那一时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要说这桃柳坪之战不愧是剑客的一大盛事,这前去的一路上,无论是小到几岁的孩童,还是大到已经古稀的老者,皆是佩剑而行。
倒是袁北庭这一行人,竟无一人佩剑,徐玄参的苍芥子不知在何处,明月生在这望剑山庄太过招摇,自然是不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