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佩剑的谢玄同觉得自己一身道袍太过显眼,出客栈之前便又换了一身寻常装束,法剑也留在了客栈。
赶往桃柳坪的众多剑客看向袁北庭一行,只当他们是些不懂剑的外行,去看个热闹罢了。
不过片刻,众人便来到了桃柳坪的山门之前,因为早前刚下过雨,所以此时的桃柳坪有些云雾缭绕,不过倒也显得有些仙境之资。
因桃柳坪所在之地与这望剑山不甚多远,月家便在这两地之间架设了一座吊桥,和一条如手臂般粗的铁链。
这其中,吊桥乃是供看热闹来的众人而设,其中或有孩童,或有老朽,有的更是不会武的普通百姓,这一众人便可从吊桥而入桃柳坪。
至于粗铁链,则是专门为参加桃柳坪之战的剑客,修行之人所作,为得也是防止像三年前那样的事情再次生。
让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人夺得了这月字剑,这是月家最为受辱的一件事!
要想到达桃柳坪,参战之人就必须通过这粗铁链,无论是御剑之术也好,还是凭借巧妙地身法也罢,只要不是凭借外力和他人之手,皆无不可。
待袁北庭一行人赶到时,正巧碰见了一众夺剑之人准备过那铁索横桥,要说这铁索还真不是寻常之人就能过的。
雨过之后,铁索之上附有层层水珠,异常的湿滑,还时不时的会摇摇晃晃,而这铁索之下便是两山之间的山谷,谷间有一平潭,可谓是深不见底。
倘若这途中不慎掉落,虽有月家高手坐镇,但也不能确保每个人都能被捞上来,所以,一旦掉落,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姐,公子,这雨天湿滑,可得万般小心注意。”
“知道了。”
一道脆亮的女声传入袁北庭耳里,一众人看去,只见铁索之前站有一男一女。
那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绮丽,一身练武之人所穿的白衣,手中一柄通白的长剑,一看就是个干练之人。
而那男子则是身形庞大,浑身散着一股澎湃的气息,只是手中拿着的糖葫芦和时不时姐姐姐姐的叫着,与他那硕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虽是如此,可路过之人却无人敢嘲笑这明显心智不全的男子,抛去他月家公子的身份不谈,这可是位驭气境高手,若是一个不高兴,一巴掌直接拍死,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
“想必那就是月小年和月小虎了吧。”
张怀钰看着二人说道。
“你看,那月小虎和你一样,爱吃糖葫芦。”
袁北庭指着不远处笑说道,惹得张怀钰顿时一急,雨点般的拳头就向他砸去。
袁北庭呢,也不躲,只是任她捶着,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对青梅竹马之间的打闹罢了,调节调节这略显肃穆的气氛也好。
倒是一旁的谢玄同,调转了眼,看向别处。这一切,都被看似不经意地徐玄参尽收眼底,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这年轻人的事,他一个老头跟着掺和什么?
只是袁北庭,你小子,日后知道了怕是要吓惨咯。
待两人打闹着,月家姐弟便已开始过那铁索横桥,二人作为夺得月字剑的热门人选,这种对他们来说不过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只见那月小年,手一挥,腰间的长剑便已出鞘,随后她便踏着长剑,直奔桃柳坪而去。
“御剑术!”
袁北庭低呼,这御剑之术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通常只有逍遥境之上的高手才能做到。
这月小年难道是逍遥境的高手?袁北庭显然不信。
“怎么,你小子这就被唬到了?”
徐玄参漫不经心道。
“她这御剑术想必是月家独有的剑术,与那逍遥境高手所说的御剑之术可有着天壤之别,逍遥境高手可以一气御万剑,剑剑可破敌。”
“原来如此,那不知前辈可御多少剑?”
“一剑。”
徐玄参淡淡地说道。
“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