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不安地掐紧指尖,他瞧见手背上红点,明晃晃地闪眼,“我想,我怎么会知道答案呢。。。。。。”
“6淮,你说我怎么会知道答案呢?”
迟渊终于抬起头,6淮不知自己脸色惨白,他就这么目睹迟渊嘶哑着喉咙问,眉睫簌簌颤动,全然无法应答。
“你的东西,与我有关。。。。。。”
迟渊可能也觉得讽刺,他低如蚊呐地锥心剖白,“我做梦都未曾想过。。。。。。”
“我的生日是密码呢。。。。。。”
他似乎只在叙述,眼底却细微流动着光,难耐地扬起头,把话语一点点从瘀滞已久的胸口挤出,“然后我看到了摔碎的录像带和。。。。。。日记本。。。。。。”
“够了!”
6淮终于无法忍受,他恨声打断,所有情绪波动起伏,化作无比尖锐的长矛,抵在他心脏搏动处。
“所以呢?你想逼我承认些什么呢。。。。。。”
他声线都在抖,最为隐秘的角落被人窥探得彻底,就像是赖以信任地围成倾塌,6淮只觉得理智的那根弦此刻近乎绷断,让他死死咬住牙,才不让气势颓落,那样不堪一击:
“是我现在还不够你奚落么,迟渊?到底要多难堪,你才如愿?”
6淮听到自己嘶哑的笑声,凄惶无比又因为撑着那么口气,而在五脏六腑撕扯出血腥气,他眉目泠然,如夜深霜雪冷到极点:
“还是,你终于清楚明了,所以自觉有了不败的底气,想要告诉我,你现在。。。。。。非常在乎我了?”
“6淮。。。。。。”
可能十指连心确实是真,迟渊用力克制,然而捏紧成拳的手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他摇头。
“不是这样,我是真的。。。。。。”
“真的?”
6淮眼尾上扬,戾气成刃弧度陡升,他失笑,“好轻佻啊,迟渊。。。。。。”
“你的在乎和喜欢,是否太轻易了些。。。。。。”
6淮捂住抽痛的小腹,侧头避开迟渊伸出的手。
“上次骗我时既然说过,同样的话,三番五次就没意思了吧?”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迟渊,撑直脊背,如过往每一次对峙般,锋芒毕露。
迟渊因这些话语被定在原地,再难移动分毫。
他知道此时如果不再说些什么,更难以表明心意,于是急切地想要解释。
“6淮,你再信我一次,我知道我错了。。。。。。”
他舔着干的唇瓣,急声道,“我在乎你,无关于我是否现那本日记本,也无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或是这么些年你。。。。。。”
十几年隐而不的爱意,连说出口都觉得心疼,迟渊顿了下,弯下的眉目近乎是在恳求。
“我喜欢你。”
“这句话本早就该说,是我,是我懦弱又想求个干干净净,所以一直拖着,我以为你真的只是玩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