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日,返京。
傍晚,马车停到护国大将军府,安乐等秦玉安将秦慕抱走之后,才下了马车。
秦骁跟在安乐身后,一进院子就被安乐要求沐浴,“你去东厢房,我在主屋。”
木兰围场那边比京城这边凉快得多,所以从木兰围场回京的路上,越走越热。
秦骁听话去东厢房沐浴完,下人们正将水抬出去的时候,泽兰端着一杯茶水过来了。
泽兰:“驸马,该用药了。”
秦骁接过,一饮而尽。
“一会把药拿给我,日后我自己喝。”
在木兰围场待了那几天,自己只要一碰安乐,安乐便以隔音不好,且药效已过,自己还没有喝新的药为由,拒绝自己的索取。
现在自己就把药带在身上,随时想喝便喝,安乐便没法拒绝了。
泽兰:“臣一会拿几副药给驸马,但在府中时,还是由臣给驸马送药,免得驸马记错了日子。”
“可。”
秦骁收到药之后便分成了两份,秦十六拿一份,他自己拿一份,免得要用时,发现没带在身上。
等主屋门开了,秦骁便从东厢房一跃而起,大步流星地进了主屋。
“晚膳备好了,就摆上吧。”
安乐坐在镜前,单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等着后面丹桂给她绞好发,用膳。
秦骁:“我来。”
可能是秦骁伺候她的次数多了,安乐连睁眼都不带睁了,“见过母亲了?”
秦骁:“见她干什么?又不是出去了半年一年的。”
行吧,他们母子有他们母子的节奏,她不管。
安乐打了个哈欠,缓缓趴到了桌上,催促身后的人,“你弄快点,一会赶紧吃了饭,睡觉。”
“怎么了?”
一说完,安乐感觉给自己绞发的手忽然不动了便问道。
怎么自己让他快点,反而他还不动了?
秦骁:“我刚喝了药。”
“嗯,挺好?”
本身早就该喝药了。
秦骁:“我还沐浴了。”
“这不是大婚前就说好的吗?”
安乐微微睁开了些眼,瞄了眼秦骁,“你想反悔?”
秦骁长叹了口气,手上继续动作了起来,“没想,继续眯着吧。”
今日不成,那就明日,又不是差一天自己就饿死了。
然,次日,秦骁于龙武卫见到了万俟承,以及万俟承挂在腰间的香囊。
秦骁眯眼打量了半晌,几步便走到了万俟承身旁,抬手便准备拽下,却被早有准备的万俟承躲了过去。
“秦中郎将,你这是做什么?”
万俟承开口便称秦骁的官职,仿佛在提醒秦骁这可是军中,这可是他秦骁统领的龙武卫,如此这般做,岂不损威严。
“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