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摊开手掌,直视万俟承,眼神冷冽,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万俟承装不明白,“拿什么?我可没拿秦中郎将的东西。”
“呵,”
秦骁不欲再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今日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了。”
无忧院中,安乐正午睡得好好的,忽然就被丹桂的声音从睡梦中吵醒了。
安乐皱着眉,语气不太好的问道,“怎么了?”
有何事,不能等自己午睡醒了再说。
丹桂急忙说道:“公主,驸马和匈奴左贤王打起来了,现在应当已经到宫门口了。”
安乐一听,立刻坐了起来,一边下床,一边问道:“怎么回事?驸马今日不是去京郊大营了吗?两人怎么会遇到?”
丹桂:“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匈奴左贤王今日想去看看咱们大魏如何练兵,向皇上请示过后,便去了驸马所在了的龙武卫。”
安乐随意指了套衣服,便坐到了镜前,让丹桂等人帮自己赶紧梳发。
那就不是秦骁先惹的事,万俟承主动找事,万俟承真该死啊!
一切都收拾好了,安乐刚一出无忧院,就遇见了婆母陈氏。
陈氏:“公主,可要臣妇一起去?”
安乐拍了拍婆母的手,安慰道:“不必,此事不必闹大,劳烦母亲给大将军传个信,让大将军不必插手,此事我进宫一趟便可。”
这事不能闹大,一闹大就要上升到两国了,安乐坐在马车里,只希望秦骁没将左贤王打得太厉害,不然这事情没准真地不好处理了。
秦骁也真是个傻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忍忍?便是私底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左贤王一顿也好啊,非要在军中明目张胆地打
进了宫,看到里面一站一坐的两人,安乐稳了稳气息,迈步进了殿中,给父皇行过礼后,先看向了坐着的左贤王。
还好,看不出什么伤来。
侧头看向秦骁,一瞬间心里便是一紧,“你怎么了?”
父皇殿里放了许多冰块,殿中并不热,秦骁额上这样多的汗,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骁尚未回话,一旁的太医先回答了,“回禀公主,驸马左臂脱臼了,手腕还有扭伤。”
安乐闻言碰了下秦骁的左臂,就听到秦骁“嘶”
的一声,立刻看向太医,“还没给他治?”
太医:“驸马说要等左贤王将香囊带子还给他,再治。”
一句话,安乐便知道了打起来的原因。
“先治。”
安乐拽着秦骁右胳膊,让人坐到了椅子上,吩咐道。
言罢,便坐到秦骁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左贤王,“左贤王将本宫的驸马打成这个样子,需得给本宫一个说法。”
魏景帝提醒:“安乐,驸马也打了左贤王。”
“打了哪?左贤王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乐又打量了一下左贤王,还是看不出哪里伤到了。
万俟承笑了,笑着笑着就吐了口血,接过下属的手帕擦干净嘴边的血迹,“现在公主还觉得本王好好的?”
安乐视线从手帕上的血迹上移回万俟承脸上进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注意到万俟承的脸竟然如此发白。
“左贤王,这是伤到哪了?”
太医:“左贤王断了两根肋骨。”
安乐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以为秦骁伤的比较重,她们占了上风,现在万俟承断了两根肋骨,一下子,万俟承便又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