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换药的小护士不止一次的羡慕道:“小君姐,你妈妈真是一个好妈妈,她对你多好啊!”
刚开始我有些尴尬,倒也没解释,如果我说程阿姨是男朋友的妈妈,谁信呐?!后来我也就释然了,我和程均结婚之后,程阿姨可不就是我妈妈吗?
受伤后我一直没和泥鳅、傅祁和傅桉联系,期间他们打电话约我出去玩,程均负责接电话,用我编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我的情况是两个周之后告诉陈钦的,这时候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拆掉,四厘米长的伤口结成了暗红色的痂,看上去触目惊心,有点吓人。不过已经不疼了,嗓子能正常的发音说话,也能吃能喝了,程均遵守诺言,在一周后天天换着样给我做好吃的。
他的目标是: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
在电话里我给陈钦说,“哥,我受了点伤,你要来关心关心我吗?”
或许是我说的一派平静,陈钦竟然低低的笑,“哪里受了伤?精神吗?还是情伤?”
呵呵呵,竟然不当一回事!
我甩给他一个重磅炸弹,“我和丁离起了争执,脖子上被她抹了一刀,可疼了。”
嘟嘟……他直接挂了我的电话,十几秒过后,程均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听见程均说:“是真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嗯,没有大碍,她已经没事了……在c市中心医院xx病房……”
和前两次一样,陈钦还是贯来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他来的很快,并且黑着一张脸,要多生气又生气。陈钦首先狠狠的把我臭骂了一顿,批评我我任性胡来,数落我没有脑子。
我敢发誓,这是陈钦第一次对我这么严厉。嗯,我终于明白了九州城员工们的心情,陈大总裁发威发怒真的很可怕啊!
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敢和他磨嘴皮子,乖乖的认错,低眉顺眼道歉,可怜巴巴的讨好他。而程均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并不打算帮忙,一点也不心疼我。
哼,程均,不就是你自己没有向我兴师问罪吗?所以你才袖手旁观!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哼,陈钦,你不就是看我现在面色红润精神倍好吗?如果你看见两个周之前我的样子,准把你吓坏,你肯定不敢这么骂我!
陈钦把我一通数落后一句好话也不说,他把程均叫了出去,一个小时候后只有程均一个人回来,他告诉我陈钦回a市了。
我问他们说了什么,他缄口不谈,只说随便聊了一会。我才不信,随便聊能聊这么久?
还有,哥,你真的要这么狠心么?
反而是泥鳅知道了这件事后三天两头的跑来陪我,她听我描述了当时的情形,一双眼眶迅速红了,明亮的眼睛里蒙了水雾,差点就哭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表情,我形容不出来,却猛地撞进我的心脏。糅合了庆幸、心疼和恐惧的表情,让我再一次感受到我的重要。这种重要性和男朋友表达的不一样,却又一样。一样真心。
后来,我准备拉低陈钦的形象,于是添油加醋的向泥鳅抱怨他的不近人情,她听完掩着嘴笑,说:“小君,你真没良心,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哥被气坏了,他当然不给你好脸色,均子也被臭骂了一顿呢。不过,其实他每天都向我问你的情况,要我多陪着你,他在默默关心你。”
……泥鳅,你真是一个好嫂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通知:因为惜爷自身情况,周三会断更,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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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付之一笑01
等到伤口完完全全落痂已经是三周后的事了,之前长新肉的时候特别难熬,好像有一只长了很多脚的小虫在上面爬,痒痒的但又不敢去挠,怕抓破皮,怕感染细菌。
毫无疑问,那段时间里我格外想剁了自己的手。好在程均隔两天就会为我剪手指甲,还变成唠叨的老头子,随时提醒我两句,在饮食方面他又做的清淡可口,少盐少辣,大大缓解了那股子痒滋味。
其实我这种状况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程均和程阿姨不放心,害怕出现发炎的状况,坚持要伤口落了痂后才能出院。
和结痂一样,落痂也是一段漫长的过程,零零散散的,脱落的步伐不太一致。落痂后脖子看上去终于不那么骇人了,缝过线的疤痕是嫩嫩的粉红,幸好医生医术高明,拆线后基本看不出线痕,不过医生也说了,这种刀伤,留疤是肯定的事。
从护士那儿借了块大镜子,我仰着脸瞪大了眼去瞟伤疤,以目前的颜色来说,它并不难看。不过让我烦恼的是它的颜色会慢慢加深,由粉红渐次过渡到暗红,最后永远镌刻在脖子上。
我换着角度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不遮挡就会把它暴露在外面的时候特别心烦,好丑!哎,神伤啊!我随手把镜子扔在床上,自己向后倒下去,目光呆滞并且满脸惆怅的盯着上方发神。
程均办理好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理他,想着从此要和光洁的美颈、漂亮的项链说再见,心情抑郁低落,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调侃着笑道:“小君,难道你对这里产生感情了?舍不得走了?”
我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没心情开玩笑。
他把我捞起来,我哼了两声,又倒在床上侧着身继续忧愁,真是烦躁啊!
程均坐了下来,柔软的病床一下子塌陷了一点,他撑着头倒下来侧躺着和我面对面,“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