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薏接过,注意力却不在那上面,拧眉回怼:“说谁是驴呢?”
不过有秦敕这句话,她也就放心了。有内库大权在手,何愁她的商业版图无处展开?
明明是如此重大的东西,落到两人手上却都不是很在意。
至于如何解决内库账上的缺口,薛薏更是一早就想好了。
秦寒生。
压榨了他们这么久,今时今日也该换一般境地了。
秦敕的身材高,站在她旁边掩住了影儿,压得慌。薛薏揪着他的领子往下拽,他没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弯了腰。
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薛薏的眼珠转得精光,有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说,秦寒生那么有钱,我们借点如何?”
她眼角笑意盈盈。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惜实施不了。
秦敕不忍心打击她,尾指缠着她的发尾,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是算了吧,那老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事。”
“那我们被他算计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
薛薏也知道秦寒生不好对付,依旧不服气。
每个人都应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显然秦寒生只是残了一双腿还不够。
隐情
薛薏拍掉了他玩自己头发的手,抿唇,来了主意,“我有法子,你不用管了。”
此一时非彼一时,从前她需要奉银钱托官府的人多多关照,现在也变成了别人该奉银钱给她的时候,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朝廷磋磨人的手段,薛薏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就算隐雾山庄不倒,让它脱一层皮还不容易。
秦敕不通商贾之事,不然也不会直接把内库给了她,当起了甩手掌柜。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也不阻拦,起身从另案一边厚厚的一沓折子挑出一本,凌乱放着,显然没有受到丝毫的重视。
递给她,神色有几分懒怠,道:“那你可要快点,那老东西准备走了。”
薛薏对他的话感到疑惑,拿起来一看才发现,秦寒生准备离开京城,顿时更加不解。
不懂他在想什么。
若是追求权势,这才刚刚得手,他就这么走了,图什么?
她思索不出答案,于是直接开口问秦敕,秦敕稍稍偏头,看着窗外的春景,一片盎然生机,偶尔闻见喜鹊清脆的鸣声。
暖融融的光照进来,已经到了减衣的时候。
他母亲就是死在这样一个春日,不过那年冬天格外绵长些,她至死没有看到她喜欢那片的桃花盛开。
为什么走呢?可能是不想见到他吧,毕竟他们长得太像了,总能勾起一些往事,不可控制的。
说实在的,秦敕对那个陌生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怨恨为什么她要擅作主张将他带来,她一声不响地离开,带给他的除了一个冰冷的童年,还有因为一个因为失去她而疯魔的父亲。
他对她一些模糊的认识,都是从邵太医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