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和赵酉识两个人跟神经病一样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吹了很久的风才慢慢起身回家,寒风带走了徐如徽身上浅淡的烟草味,却好像给赵酉识身上吹上了烟草味。
两个人在各自家门口分别,徐如徽进门,发现玄关处有一个手提袋,手提袋里装着一个盒子,看着跟鞋盒差不多大,但是比鞋盒薄一半。
徐如徽顺手拎回房间,打开看到是一个还算出名的菱格包,黑色磨砂款。
秋冬上班上学通勤都挺合适的。
徐如徽刚吹了风,手指尖近乎麻木,她指尖摸了摸包,好一会儿才能感受到这包带给她的温度。
晚上十点二十七分。
徐如徽给赵酉识发了一条微信。
谢谢。
赵酉识几乎秒回。
嗯。
徐如徽盯着手机屏幕,看见备注那一栏不停地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
大概两三次循环,又转变成单独一个z字。
赵酉识最终没有再发来其他消息。
徐如徽也关了手机,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徐如徽和任素秋出门买菜时和赵酉识碰见了,两个人各自点头,谁也没有提起昨晚,更没有人提起生日礼物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鹿上又开始下雪。
这场雪似乎没完没了的,一直下到了小年前一天。
其实下雪的冬天是没什么可忙的,但是小年一过就要开始忙了。
家家户户开始办年货,有人还会自己炸些东西。
不过徐如徽家里一向没什么年味儿,他们家就两个人,胃口都不大,很多东西做多了吃不完,也没什么要来往的亲戚,所以每年任素秋都是随便买点应付过去。
今年小年大早上,祝提春就像往年一样邀请任素秋和徐如徽中午去他们家吃羊肉火锅,任素秋拒绝了。
“中午去阿如舅舅那儿。”
任素秋说。
祝提春很可惜,“啊,这样啊,那晚上呢?”
任素秋笑着说:“晚上哪还能去你们家凑热闹啊,我们母女俩自己就在家吃了。”
祝提春:“别啊,一起多热闹。”
“不了不了,真不了。”
最终祝提春也没有说服任素秋。
这是在徐如徽意料之中的。
任素秋平时和祝提春等朋友走得再近,逢年过节也不会打扰别人。
这也许是属于她自己的自尊和体面。
中午如任素秋说的那般,徐如徽和任素秋一起去了舅舅家。
舅舅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任良,女孩叫任岁。小时候徐如徽寄宿过舅舅家里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任良和任岁还没出生。
“阿如,好久不见啊。”
舅妈金采粟一直很喜欢徐如徽,以前就对她很好。
徐如徽朝金采粟笑笑说:“舅妈。”
金采粟亲昵地拉着徐如徽聊她的大学生活,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谈男朋友。
徐如徽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犹豫了一下,说:“没。”
金采粟似乎看出她的犹豫,笑着说:“该谈还是要谈,恋爱就是要多谈,才能知道自己适合什么。”
不过这些话金采粟不敢当着任素秋的面说。
俩人没聊一会儿,任素秋从厨房探头喊:“阿如,过来帮忙,别老闲着。”
徐如徽抿抿唇,不太自然地朝金采粟笑笑,跟金采粟说:“我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