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一花,他被秦玄枵一把按在桌案上,他高束着的发带被扯落,墨发披散下来,散在白纸上。
下一秒,疾风骤雨一样的吻就扑面而来,秦玄枵像是憋久了,这个吻又急又凶,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和占有意味,许久都未松开,直到他被亲吻的连舌根都在发麻,头脑因缺氧而晕乎乎的。
“阿也”
秦玄枵感受到了秦铎也身体的变化,他松开这个吻,伸手隔着衣袍,握住秦铎也的身体,贴在他耳边,哑声问,“你明明也很喜欢,为什么不?”
秦铎也被猝不及防地触碰,他还未回神,不禁轻颤着眼睫喘息。
秦玄枵见他似乎是舒服,开始伸手去解衣带。
忽然手腕被一把攥住,抬头,见秦铎也撑着桌案,支起身子,他道,“秦玄枵,我说——不行。”
秦玄枵愣了愣,松开手。
“阿也。”
怔怔的一声,似乎是被他的带着点严厉的语气吓到了,“不喜欢我吗?”
秦铎也缓了口气,他在桌案上坐直了,他星眸沉静,光影在其中缓慢地流淌,秦铎也认真地望着秦玄枵,说,“喜欢,但喜欢不能只是欲望。”
“罪首刚刚伏诛,周氏一倒,许多肮脏都失了遮掩的保护伞,暴露在天光下,正是彻查朝廷,将勾结在一起的蛀虫一个个揪出来的好时候。我们的时间不多,要趁新年百官还未上职前,彻查清了。”
秦铎也看着那双凤眸,道,“你答应过我要做个好君主,如今大魏百废待兴,许多政令被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我们如何能耽溺于欢爱之中?”
秦玄枵怔怔地听着。
良久,他轻轻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秦玄枵尽力掩盖声音中的失落,听话地站起身。
手中挂着发带,他轻柔地将秦铎也散落下的半长发拢在脑后,用发带束起。
“我不打搅你了。”
秦玄枵已经冷静下来,他想了想,说,“我去接着查账簿,巳时过半我叫你来洗漱歇息?”
“嗯,去吧,辛苦了。”
秦铎也伸手揉了揉秦玄枵的脑袋,眼中泛过温和的笑意。
好皇帝。孺子可教!
当夜秦玄枵再没闹他,他们相拥而眠。
大年初二,秦铎也仍一早就出发去了校场。
初三、初四初八,亦是如此。
军中的棍术已训练有素,秦铎也就给他们换了刀。
胡人用刀,战场上,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武器,也不需坐以待毙,冲上去抢了胡人的刀,亦可以杀敌。
基本的训练法掌握了,回到北疆,可以一样地训练,再通过日复一日的磨练将基础打牢。
不怪他急,秦铎也知道时间不多,他也不方便离京跟着蔺栖元去北疆待上一阵时日。
毕竟他这几日忙着来往校场,那小狗皇帝都醋得不行,若是他离京,秦玄枵估计得疯。
所以就直接加大剂量,在蔺栖元带军回北疆之前,他得把这些将士们都训练好了。
边疆若是安宁,也能省下秦玄枵不少的心思。
这也就导致,在这种高压的训练下,整个校场几乎哀嚎声一片。
“恐怖!”
在休息时,右虞候这么喊。
不过秦铎也眼神一瞥过来,淡声喊集合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推脱抱怨,均是一竿子就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站得笔直。